这场朝拜会以西夏丞相耶律丹的晕厥而散去。
陛下因为辽朝的一匹马跑到刺勒川吃了大夏的草而要发起对辽朝的战争……这件事如疾风一般的传遍了观云城。
“这……辽朝是哪里啊?他们的马怎么跑到敕勒川来了呢?”
“你这脑回路颇为神奇,这问题的重点不应该是辽朝的马吃了咱们大夏的草么?”
“你也是个神经病,辽朝距离敕勒川足足两千里地,中间还隔着一个西夏,辽朝的马怎么可能跑到敕勒川来?”
“你这意思是质疑陛下说谎?”
“你特么别扣帽子,我不是质疑陛下说谎,我是、我是……哎,好吧,辽朝的马确实跑到了敕勒川,吃了咱们大夏的草。”
有人诺诺的问了一嘴:“不就是马吃了草么?敕勒川本就是大草原啊,马吃草不是很正常么?犯得着为了这破事兴兵?”
“你不懂,总之,那匹马确实吃了咱们大夏的草,咱们大夏的一草一木都神圣不可侵犯,何况那马肯定吃了许多的草!”
“所以……这是陛下为了扞卫大夏的神圣荣誉?”
“对!陛下说得到就做得到,等陛下御驾亲征消灭了辽朝,咱们的马就能放心的去吃辽朝的草了!”
“……”
关于马和草的问题,是耶律丹吐血昏迷的原因,也是诸国国君和使节的震撼之处。
他们当然明白傅小官就是随口找了这么个荒唐的理由,这便说明无论今日辽朝如何对答,他都会挑出刺来,为他兵伐辽朝找个借口。
也就是说,他早已经准备攻打辽朝了。
朝拜会散去之后,傅小官在鸿胪寺里接见了其余九国的国君和使节。
其间这些外国的友人们一个个都极为小意,生怕惹了这位大夏皇帝不喜,导致了自己国家的马去吃了他大夏的草。
徐云清躲在宣德大殿的飞檐上瞧了个仔细,她嘻嘻一笑飞了回去,风风火火的将所有媳妇们召集在了一起,绘声绘色的将她儿子的那些话给讲了出来。
“那……究竟辽朝的马有没有吃咱们敕勒川的草呢?”苏苏一脸茫然的问道。
虞问筠等人顿时笑了起来,“傻苏苏,这是相公寻的一个借口呢。”
苏苏愕然张开了小嘴儿,愣了片刻才一脸幽怨的说道:“他这人,怎的这么多弯弯绕绕?”
徐云清揉了揉苏苏的脑袋,“这打仗啊,总得要有个借口,至于这个借口真不真实存不存在不重要,这叫师出有名。”
徐新颜眉间有一缕忧愁,“娘,他……真的说要御驾亲征?”
那可是在遥远的辽朝,虽然而今大夏圣阶极多,可那毕竟是几十万人厮杀的战场。
刀剑无眼,再说万一辽朝也有了枪炮……岂不是还会再多一分危险?
“你不放心?”徐云清问了一句。
“……我、我不太放心。”想着在边城时候,若不是那大枪还有最后一颗子弹,若不是观主大人来得及时,那结果可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