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关上门,隔绝了那些争吵声。
她心疼许闻歌,但也没有说聂廷深的坏话,这个时候,说聂廷深越多,许闻歌的心里只会越难受。
棠宁只是去给许闻歌放了洗澡水,然后对她说:“闻歌,我们先泡个澡,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许闻歌抬头望着棠宁,一脸强忍的泪光:“宁宁,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棠宁安慰许闻歌。
许闻歌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再一次决堤了。
她抱着棠宁哭的稀里哗啦的:“呜呜,宁宁,他说他现在没办法丢下傅青丝不管,在他心里,傅青丝比我还重要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傅青丝脑瘤复发的事情,棠宁刚才也听说了。
“还是说他其实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傅青丝,我在他心里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
“不会的,闻歌,你别这么想,聂医生对你的喜欢也是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的,他是喜欢你的,傅青丝那边也是突发状况,聂医生肯定也不想的。”
“呜呜呜,但是我的婚礼也是一生一次的。”
和生死比起来,婚礼确实是小事,可是取消婚约的事情,是聂廷深提出来的,根本不是许闻歌提的。
他说现在傅青丝需要人照顾,他要照顾傅青丝。
许闻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傅青丝难道没有自已家人吗,非得要他照顾,他就这么丢下我,那我又算什么呢。”
棠宁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许闻歌,最后许闻歌也是累了一天,就这么哭着睡着了。
棠宁别提多心疼了。
看她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离开许闻歌的房间,然后一脸闷闷不乐和陆司城回了家,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陆司城:“傅青丝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
“青丝的情况不太好,现在青丝很害怕,也一直想让廷深陪在身边。傅家人便恳求廷深看在两家的交情以及廷深和青丝二十多年的情分上,能陪着青丝。”
棠宁气坏了:“这不是道德绑架吗。傅青丝生病就去治疗,为什么一定要聂医生放弃自已的生活去陪着她,真是可笑至极!聂医生也是,分不清轻重吗?他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面对棠宁生气的抱怨,陆司城并没有出声反驳,他也显得有些无奈,等棠宁发泄完后,陆司城才道:“不是廷深分不清轻重,而是青丝这次的情况很严重,恐怕……而且傅家人这次拿青丝曾经救过廷深这个事情和廷深谈,廷深也是逼不得已。”
“……”傅青丝冰的严重,甚至要死了,所以就用曾经的救命之恩要挟聂廷深,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
棠宁算是听明白了陆司城话里的意思。
听起来真的是很荒谬,很让人生气,但是又让人无可奈何啊。
“所以就牺牲闻歌一个人去成全他们吗?是不是因为傅青丝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也觉得这样是对的。”
陆司城连忙举起双手说道:“我可没有。你冷静点。”
察觉到自已的迁怒,棠宁叹了口气,对陆司城说:“这都是什么事,一场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婚礼被破坏了不说,闻歌和聂医生的感情也这么被破坏了,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