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压下自己的懊悔,“贺时川死了,你连家里人都不要了?”
沈静雨淡声开口:“怎么会,阿川一直告诉我,您和我爸、奶奶,都是真心待我好的。所以,不管你们怎么对他,逢年过节,我还是会回去看看你们。”
“以前是,以后也是。”
“但是,妈,这次的事,也有您的手笔。从此以后,您就别再来这套房子了。”
“不然,哪天阿川回来看见了,会不高兴的。”
听到后面,沈母只觉得不寒而栗,火气也消了,提醒道:“静雨,时川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
“他没死。”
沈静雨眸光中划过病态的痴狂,“时川不会就这样死了的。”
她的时川,是这世界上心最软的人。
不会就这么丢下她的。
只要她守在这里,哪天时川气消了,可能就回来了。
她会等到他的。
沈母刚开始,只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贺时川的死讯。
但谁也想不到,她这一等,就是整整两年。
每天除了去公司。
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守在家里。
甚至,连贺时川的骨灰,都没有下葬。
就这么在床头柜上摆着。
景城。
贺时川眯着眼,在自家后院晒太阳。
去年出院,从北城来到景城后,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脱离那座熟悉的城市。
他才觉得真正的有了重获新生感。
家里人对他,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
有些刚醒来的恍惚时刻,贺时川都在想,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自己,遥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可是清醒时,又常常觉得,自己与小偷无异。
甚至想过,该不该和慕家人坦白。
特别是在慕母对他无微不至时,他都忍不住心疼慕母。
景城的冬天,不如北城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