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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醉眠原本苍白的脸色现下浮上层薄雾云霞般的红晕,不知是因呼吸不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是想把我勒死了事吗?”
她挑起眼眸来看过来,眸中竟然一片水汪汪的清亮,娇媚的脸庞透着层薄薄雾粉,比那些温泉莲花还要明艳娇嫩,惹人怜惜。
陆昭珩抬手,将她脸颊旁凌乱的发丝理至而后,微凉指尖擦着火热的小巧耳垂而过,瞬间激得怀中人像被踩中了尾巴的小猫儿,双手用力在他胸口处推拒一把,终于从他怀中彻底逃脱了出来。
陆昭珩敛了敛眸色,一手捂着被她推过的胸膛,面色似乎更加惨白了几分。
姜醉眠从未见过他这般显露痛楚,心头忽然生出些歉疚之意。
在林中他为了让自己逃出生天,一人将那几十名刺客尽数抵挡,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但若没有他,她不可能有命出得了那山林。
他们二人的命数仿佛无形中被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互相解救多次,怕是已很难分清究竟谁欠谁的命更多了。
她又靠近过来,一手在他脉搏处搭了下,秀眉顿时紧紧蹙起,他身子竟然糟糕到这种程度。
“来人,快来人!”
蔺风匆匆赶至,姜醉眠连忙吩咐道:“你立即派人去药铺,按照我先前开出的方子拿药,速度要快,并且你现在就命人在城中寻找一个白胡子老郎中,他身上总是背着个装满了草药的竹篓,应该并不难寻,找到之后就将人速速带回。”
蔺风派人去了药铺,可他对那个老郎中却极为好奇,一边搀扶着主子进屋,一边问道:“姜姑娘,不知您所说的那位老郎中是何许人也?”
姜醉眠一脸正色:“能救你主子命的人。”
*
赵棠回府之后才得知姜醉眠竟然已经离开了,赵楚洛十分害怕大哥怪罪,早已经通过锦衣卫在城中的暗哨四处搜寻了一番,可是却没有发现姜醉眠的行踪。
“大哥,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赵楚洛不解问道,“连锦衣卫在京城都找不到的人,莫非是跟皇家有何牵扯?”
赵棠眸色凝重,只道:“不必再命人搜寻了。”
他心中已经猜到她会在何处,只怕是锦衣卫将城中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得到她。
因为她在皇子府中,谁敢入府搜寻。
门外小厮忽然又急匆匆赶来禀告:“大少爷,大小姐,魏府的人又来了……”
赵楚洛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怒斥道:“怎么又来了?前两日不是才命人来送过书信吗?我大哥忙于军务政事,哪里有空每日与她儿女情长,她到底知不知什么叫礼义廉耻!”
小厮吓得直哆嗦,又去看了眼座上岿然不动的赵棠。
赵楚洛提着佩剑便往外面走:“大哥你不用动,我亲自去帮你回绝了魏家人。”
赵棠却忽然上前来按住她,一手将她的佩剑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