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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儿,别哭,”姜醉眠对她说道,“你要好好听我说,若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你便跟着师父一起走,不要管我,听见了吗?”
青彤攥紧她的手,用力摇摇头:“姐姐,我不可能会丢下你的,我们要一起走,一起离开。”
姜醉眠却有些急切,说道:“彤儿,你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吗?我会找机会让陆昭珩放松警惕,他一旦放开了对你们的看管,师父一定能有办法带你离开,只有你和师父没有危险,我才能安心,知道吗?”
“可我和白师父最担心的就是姐姐,如果姐姐不能跟我们一起离开,那我们绝对也不会自己逃走。”
姜醉眠心急如焚,劝道:“彤儿,姐姐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没有办法离开……”
她何尝不想远离这囚笼一般的府苑,只是陆昭珩心思缜密得可怖,她若想逃离出去,只怕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
青彤眼泪啪嗒啪嗒低落在地,她仍旧不肯听从,心中不知道有了什么主意,用力擦了下眼泪,对着帷幔内的人说道:“姐姐,我有办法能救你出去,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说完,她便慌忙起身跑了出去。
姜醉眠不知她要做什么,担忧地唤道:“彤儿,彤儿……”
可回应她的只有满室孤寂。
她便在心中默默祈祷,彤儿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
她不怕死,可她怕身边之人因为自己而受牵连。
青彤从偏院蹑手蹑脚地翻出去后,自以为天衣无缝,便急急忙忙朝着白更生的住所去了。
蔺风一直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却并没有阻拦。
主子猜测的果然不错。
他们在密谋逃跑。
陆昭珩并没有因此发作。
他白日前去城外都停驿与辽国使臣洽谈休战事宜,每晚却并不在驿馆内留宿。
不论多晚,他都会赶回城中,回府苑歇息。
姜醉眠恰恰相反,她的昼夜近乎是颠倒过来的。
白日等到陆昭珩离府,她才能得到片刻喘息,昏昏沉沉睡上一整天。
到了夜间,便又会被湿湿黏黏的吻醒,然后彻夜难眠。
陆昭珩胸口的伤痕已经结痂,她望着那处只会心生悔意。
后悔自己为何那日没能将银钗尽数插进他心口,那样看他还如何这般凌辱自己。
没几日,陆昭珩竟然真的放松了警惕,连对青彤和白更生的禁足都解了,允许他们被人跟着上街。
只是姜醉眠仍旧不准出府,若陆昭珩回府,那么她便不能离开他视线半步。
青彤不知为何,今日见着府中侍卫出奇的少,连往日经常跟着她的那两个侍卫都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