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哭笑不
得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此刻,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的阴郁,她一定会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问问他,脑子是不是真的进水了。今天这样,还不算是要害死她啊?
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当诱饵来引诱敌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她绑起来,连一点点防身的武器都不给。
安筱染狠狠的剐了一眼欧阳凌天,强忍着心中的愤恨,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
欧阳凌天的眸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他已然注意到了小女人的小动作。
淡淡回头,瞥向了小女人他开口问:“怎么了?你有意见吗?你记住了,和我在一起,你不负我,我绝不先负你。”
小女人讪笑着摇头,她已然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读出了危险的意味,自然不会跳出来,去挑衅他的威严。
“我只是好奇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吊坠不是我给毁了的?”她小心翼翼的换了个话题,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从开始就知道。”很快,她就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只可惜这个答案,安筱染一点都不信。
她嗤之以鼻的笑了,“行了,你就不要在装英明神武了,我知道你在为你先前种种过分的行为找借口,不过你放心,我从来都不小气的,已经原谅你了,所以不用跟我说什么一开始你就知道。”
欧阳凌天坐在她身旁,淡淡的望着她,听着她将那些鄙夷与不屑的话说完后才开口,“我没有骗你,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看到吊坠上的血迹时,我就分辨出了那不是真正的血迹,是化学试剂。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足以让你准备好,可以取代鲜血的化学试剂。因为这世间只有七个人知道我拥有这样的一个吊坠,并将它视若珍宝一般。而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这样的吊坠,又怎么可能早就做好准备,将那种化学试剂留在身边?”
顿了顿了顿,那男人又补充了一句,“何况,你的所有行踪,我都了若指掌,我知道你没有去过奇货行,也没有任何人给你送这样的化学试剂。所以,从开始就知道,事情与你无关。”
男人十分坦然的说着,他是卖弄自己的聪明才智,所以才将所有的事情,都分析的如此细致入微。
安筱染在一旁听着,她努力的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微笑,实在内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再三压抑了心中的怒火,安筱染最终还是气不过的坐起身来,伸手就去掐欧阳凌天的脖子,“你这个混蛋,你明明知道不是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知道的还是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对我发脾气,还骂我,打我,掐我。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我讨厌死你了,你给我滚出我的病房。”
小女人十分恼火的掐着欧阳凌天的脖子,她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并未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只是她最后让他滚了,他就有些的凌乱,额角也浮出了三道黑线,“我说女人,你真的是要我滚吗?”
“对,要你滚,就是要你滚,你赶紧给我滚。”
小女人恼火的说着,男人的目光移向了她的双手,“我说女人,你一边搂着我的脖子,纠缠着我,一边喊着让我滚。难道,你是想向我证明,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说不要其实是在说要?”
“没有的事,谁搂你脖子了,我是在掐你,要掐死你。”
说着,她又一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力的掐着欧阳凌天的脖颈,这一次的力道,让他觉察到了些许的窒息,那是危险的信号。
分明有一万种方法,将眼前的小女人打倒,摆脱掉她的攻击,可他却莫名的心软,不愿意用暴力的方法。
“喂,要被你掐死了…”
他有些吃力的说着,安筱染听后,一愣神,就松开了手。
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了另一件事情,“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骗子,你耍我,你要是快被掐死了,怎么可能还说得出话来?”
说着,她心有余悸的抚向了自己的脖颈,“今天早晨,我被你掐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不要说说话了,就是呼吸都有困难。你,你,你,你就知道骗我,欺负中毒受伤的人。你赶紧给我滚!”
欧阳凌天的额角,又一次有黑线浮出,“要真等连呼吸都苦难的时候,想告诉你要被掐死了都没办法,我还是很疼老婆的,不想让你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
小女人翻了个白眼,她发现斗嘴绝对是斗不过这个男人的。她说一句话,他就有十句歪理等着自己。
别过了头,很是不高兴的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休息。反正你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我的身上。何况我们彼此都不想看到对方,何必大家都不痛快呢?”
欧阳凌天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极为邪佞的笑容,“女人,你没发现吗?那个人虽然恨我,但似乎却更想除掉你,或者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安筱染可不是一个笨蛋,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子,只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欧阳凌天这话里话外所隐藏的深意。
“我就说,你这个混蛋,不会那么好心的来看我。原来你又想用我当诱饵,却引蛇出洞是吗?”
小女人气得,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