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珂珂明白了,手指指指点点地逼近过来,“难怪昨天晚上我怎么喊,你都不出现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和驸马爷之间的问题,还是你们自己解决的好。”细脆如冰裂的嗓音里再次带了笑意。
珂珂双眸喷火,“谁跟你说那个人是驸马爷?”
“公主不记得了?昨天你们不是已经拜过堂了?”而且,王府里几十双眼睛都很无辜地目睹了限制级场景。
仅着单衣的公主被狂喷“鼻”血的驸马爷紧紧搂在怀里。
哈!这也太猛了吧?
“不准笑!你还笑!”气急败坏的金珂珂直跺脚。都怪他!都怪他!都是那个家伙!“我告诉你,”双拳紧握,掷地有声,“我!金珂珂!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要那个家伙做我的……哇!嘶……”
发誓的紧要当口,脚底吃痛,珂珂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抱着自个儿的脚直跳,“小路子?你扫的什么地?”
小路子无奈望天,“我早说过,地下有陶瓷碎片。”
唉!
这怎能算是他的错?
晨光微曦,鸟鸣声在廊檐下、在床棂边啾啾啼唱,清风拂动,花香满园。
多么美好的早晨,如果少了娘的循循教诲,那肯定会更加美好。
谢慕白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恹恹欲睡。
要知道,他现在还是一名受伤严重的病人哪!
“想不到,公主真那么野蛮!”
“其实也还好啦!”谢慕白不甚耐烦地弹了弹手指。真无聊,这会子才在这儿长吁短叹有什么用?
昨晚,要不是大伙儿出现得太不是时候,说不定,他早逮着公主写了自愿被休书。
“好什么好?你瞧你!”王妃指着儿子包得像粽子一样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这个傻瓜,干吗要跟公主对着干?吃亏的还不是你?你呀,学点聪明劲儿好不好?她进你退,她退你进,女人嘛,你嘴上哄着她开心一点,她什么都肯听你的。”谢慕白忍住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在这一点上,我相信爹最有心得。”
“什么心得?”无缘无故被点名的靖安王胡子一掀,从太师椅上坐起身来,铜铃大眼瞪得溜圆。
“王爷,”王妃侧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您做梦了?”那温柔如水的语气令谢慕白直翻白眼,真亏了他家老爹,几十年如一日被老妈的温柔迷惑了双眼,浑不知自个儿的儿女们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里。
“唔?做梦?我做梦了吗?”王爷眨眨惺忪睡眼,挤成山峦的眉峰不负责任的一展,又倒头睡去。
“爹啊,您还没传授儿子心得呢。”
“心得是要自个儿去体会的。”王妃伸指戳戳儿子胸膛,阻止他继续以骚扰亲爹的不孝之举来干扰娘亲思路。
“好好好,等我养好了伤,就去公主那里找心得成不?”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爹感染,谢慕白又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呵欠打到一半,没听到娘亲有良心发现放过他的意思,反倒是杏儿脆嫩的嗓音在门外极为清晰地通报:“老爷夫人,公主来给您们请安了。”
公主?请安?!
他们有没有听错?
王妃迅速与谢慕白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公主野蛮归野蛮,礼数倒也还算周全。
“请公主进来吧。”顺手轻推王爷一把。
紫檀木雕花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金珂珂神清气爽地踏入书房。月白衫子,外罩葱绿色的短褂、短裙,长长的头发绑成两条辫子,辫子上面叮叮当当缀满了银饰。这身打扮,美则美矣,但,有哪一点像个已婚妇人?
王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