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头才发现真多衣服搁在破桌上,里面还放了些首饰呢,这常梅梅是什么意思啊?随意地擦擦头发将首饰用布包起来便去常梅梅那儿,这东西她可不能收,她不想惹出什么事。
冷宫不像后宫有人守着,常梅梅那儿大门开着,她进了去正巧宫女弯着腰在擦桌子,常梅梅捧着茶往左侧的房里去,暖暖扬声叫:“常小姐。”
常梅梅轻摇头,眼睛暗示地看着左侧的房间,让她小声。
暖暖偏头瞧去,那绿草葱葱的窗口正站着个高大的青衣男子,那冷俊的脸容,不是狗皇上又是谁呢。
低下头将东西放在脚下,轻声地说:“打忧了,不好意思我先走。”
逃也似地就往门口大步走,出了门长吁一口气,站那是想吓人不是?老往冷宫跑不如将常梅梅接出去,爱费事多心人。
永宁宫里静得只闻下雨的滴滴声,铜鹤长嘴里吐着宜人的沁香,一串绿得透净的长珠子在太后的手里一个一个转着,正闭目养神静心。
顾元霜手里抓了本书,眼神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冬雨,双眼的哀伤与无奈,让她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启禀太后娘娘,常梅梅已带到。”
“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公公领了常梅梅进来,她身上一袭蓝色的厚袍子包得整个人都有些臃肿。
常梅梅神色十分恭敬,一进来就跪下,磕头:“罪女常梅梅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太后睁开眸子。
常梅梅站了起来,低头站在一边。
太后瞧着刘公公,责备道:“刘公公你是怎么当差的,梅梅怎生说也是个主子,怎不侍候着。”
刘公公赶紧弯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走了过去:“快搬软椅,常小姐。”作了个托衣的手势。
常梅梅温柔一笑,解下了蓝色的锦袍给刘公公,腹部突出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
顾元霜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肚皮上,有些冷得渗人。
常梅梅突地又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罪女梅梅请太后降罪。”
太后神色冷淡,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大肚子:“此话怎生说?”
“梅梅身在冷宫却不知检点,还请太后娘娘定罪。”
太后看了她良久,放下手中的玉珠:“起来吧,这大着肚子的跪着万一孩子有什么事儿,哀家心里可不安。”
“罪女有罪,焉敢起来。”
“哀家让你起来,你便起来,什么罪啊?多大点事儿,你现在怀了孩子可不比平常,哀家气便气你怎声不吭一声,在冷宫里若是受些什么罪,冷着饿着若是让孩子有些什么事儿,你担当得起吗?”
“罪女知罪。”
“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冷着呢。”
刘公公亲来扶她起来,这让常梅梅有些受宠若惊的。
太后像气恼过了,长长地叹口气问:“可有让御医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