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夹起来默默地吃掉:“我给你消化了。”
“呵呵。傻里傻气的。”
多好啊,是不是可以这样一直在他的启元殿里,偷偷摸摸这么一份幸福。
指尖上还绘着各种颜色,她悄悄看一眼,心里就是甜蜜蜜的。
启元殿里夜色浓浓,春色几许,午夜里看着她睡在身边,细细地用被子将她盖好,生怕夜风侵入将她冷着一分。
指尖还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如婴儿一般的柔软细腻,低低地亲了亲,这么这么的软啊,心底的湖心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日头破雾而出,他神清气爽地起身,提着鞋轻轻地出了寝室,让外面守着的人轻声离开,到另一间房去梳洗穿衣。
乔公公带了个公公过来,那公公低头敛眉:“奴才小唐子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看了一眼,倒是个顺眼的公公:“平身。”
“谢皇上。”
“皇上。”乔公公上前帮着顺弦的衣服:“唐公公咱家倒也信得过。”
“即是你信得过的,朕也信得过。”
“奴才谢皇上恩典。”
乔公公倒是了解他,知晓他不喜欢花言令色的公公。
“乔公公,好生照顾周全暖暖。”
“是,皇上。”
“上朝。”
明黄色的龙袍加身,明耀得令人不敢正视,骄阳正盛,大踏步往朝堂而去,钟声响彻宫里宫外。
朝堂之上是激烈的争辩,他静言而听着。
指尖上还有残红,低头一看心里就是暖暖的。
“皇上,请杀了杜暖暖。”
“皇上,请杀了杜暖暖。”
再接着几个人,都是这般。
他恣意看着,等着,看还有谁想要杀她,无妨,都站出来,让他好好看看,他现在也不表示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聪明的人,却总归是聪明,他将暖暖留在启元殿里,起初在外面与她安一个家,这就是他的态度。
“皇上,依老臣之见,杜暖暖不可杀。当年荣为贵妃,可是怀有身孕如何千里北上,如何抗旨事事不清,怎能草率的就杀一个人,这是什么心思?皇上一向爱民如子,却要皇上去杀一个女人,杀一个曾经死过一次的女人,当年她几乎死,可是上天再让她重活,自有上天的道理。皇上,付大人他们口口声声要说杀暖暖,也不知是不是想摭掩什么真相,还请皇上明查。”
“陈大人这是污蔑,皇上,得还老臣一个清白,想当年杜暖暖让皇室声名扫地,何等的一大污辱之事,而今不杀,叫天下人如何笑话。为了维护皇宫的威严声名,必须杀了杜暖暖。”
二派人,争得怎生的激烈。
弦只是低首看着指甲,色泽还是这么的鲜艳,明丽,如不是这样看着,心里的怒火,怎生的平息。
还不急呢,不急,让他们再闹腾个几天,方更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