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弟子道:“身世是可以伪造的,皇叔自幼聪颖,他16那年就被秘密送到洪烈帝国,凭他的才智考取个功名自然是手到擒来,况且只要有钱,做官还不容易?先皇深谋远虑,早早地埋了这步棋在你们洪烈,多年来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皇叔他渐渐得宠,后来女儿又嫁给你当了妃子,一跃成为太师,你道他结交黑吉斯大臣搜寻情报为什么有诸多便利?”
朱啸风恍然道:“难怪!只因他是黑吉斯的皇叔。”
“那倒不是,这个秘密只有先皇和几位重臣知道,为了博取你的信任,这些年来我们黑吉斯甚至把不少真实情报通过皇叔交给你们,为此也付出了上千名义士的性命,图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厚积薄发,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了你的命!”
朱啸风道:“那为什么他在20年前第一次大战时毫无作为?”顿了顿又道,“对了,那时他还只是一个低微的中书舍人,所以才蛰伏不动。”
“饶是如此我们也从皇叔那里得到不少机密情报,20年前那场仗你们洪烈帝国本来已经濒临灭国之灾,谁料……”他愤愤地瞪着我道,“你现在又出来和我们黑吉斯作对,逆天而行,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无所谓道:“看咱俩谁先不会有好下场。”
朱啸风忽然哈哈大笑道:“敌国皇叔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足足潜伏了40年!还有比我更蠢的皇帝吗?”
王家弟子道:“你也算有自知之明,赶紧投……”后面的话没说完,朱啸风手起刀落将他人头砍下,接着一气不歇地把其他7名黑衣人一一砍死,拄刀不住地喘息,可见已经怒到了极点。
叛军面面相觑,谁都明白动手也只能是自取灭亡,可是要说投降,谋逆犯上是灭九族的重罪,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啸风用刀一指地上的八具尸体道:“他们要杀我理所应当,你们为什么叛我!?”
叛军原本都是皇宫侍卫,禁卫军最讲忠诚,所有皇帝在选禁卫军的时候都是精挑细选以一心护主为原则,所以这应该是最放心的一支部队,朱啸风却被自己的亲兵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再加上顾太师的事,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指着叛军队伍里的一个士兵道:“你,你为什么叛我?”
那人针锋相对道:“我也是黑吉斯人,自然要杀你!”
朱啸风一愣,但随即省悟顾太师父子掌管禁卫军数十年,免不了安插黑吉斯的亲信。
“马三,你怎么会是黑吉斯人呢?”队伍前排另一个士兵惊讶道。
朱啸风又一指他道:“那你呢,既然你不是黑吉斯人,你为什么叛我?”
那士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道:“皇……皇上。”
“说,为什么叛我?”
“这……犯上作乱卑职本来是不敢的,但顾统领待我等不薄,几名长官都听从他指挥,卑职也只好……”
朱啸风道:“他是不是许给你们高官厚禄了?”
那士兵低头道:“许了……但是我们绝不是单为了这些,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卑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侍卫,地位卑下,但顾统领他不但能叫得上卑职的名字,逢年过节都会亲自到家拜访,经年累月下来,卑职无以为报,只有拿这条命还债!”
朱啸风点头道:“我明白了,顾德彪收买的不光是你们的人,还有你们的人心!”我则感慨道:“人心隔肚皮啊!”谁能料到平时唯唯诺诺稀松平常的顾德彪居然有这样的心计?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同时有人高声询问:“八雄抓到朱啸风了吗?”这一人一马快速穿过人丛,后面尚跟着不少叛军,这人来到前面一眼就看见了地上八雄的尸体,继而大惊失色道:“史迪载?”却正是顾德彪。
我眯起眼睛道:“你好啊,小王爷——”
顾德彪勒住缰绳道:“这么说你们全知道了?”
朱啸风厉声道:“不错!”
顾德彪乍见朱啸风有瞬间的失神,随即冷冷道:“朱啸风,各为其主,你怪不得我!”
朱啸风道:“但你却是从小在我洪烈长大的!”
顾德彪道:“不错,但我流的是黑吉斯的血,肩上担负的是黑吉斯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