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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第1页)

个伤口了,一直没有过分的疼痛,伤口也不大。海愿甩了甩头,把那种眩晕感抛开,靠着大祭司的那把大大的黄金座椅坐了下来,虽然是坐在地上的,但因为座椅前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所以感觉很柔软,也很舒服。

海愿很累,也开始有了冷的感觉,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这样的时候一旦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忽地,一只大手伸出来,在海愿的脸上拍了拍。那只手后细瘦冰凉,几乎没有过多的肉、也不软,虽然没有茧子,但是让海愿有一种被干枯树枝触动的感觉。

不用看,海愿也知道那是大祭司的手,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拍打自己。海愿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竟然看到了大祭司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没有看错,那笑容确实很温暖和煦,起码比他现在手上的温度要高的多,让海愿奇怪这样一个恶魔,为什么会那样真诚而温暖的对着自己笑。

“不要睡,你很坚强,总会撑过去的。”大祭司的声音里是鼓励,是真正的关心,还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传递出来,那是一种正能量,把海愿本来已经开始飘散的意识、涣散的眼神都拉了回来,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大祭司,很不理解他突然间的转变。

“外公,为什么要这样?”海愿很不解,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什么样子?好的?还是坏的?”大祭司伸手将海愿从地上抱起来,轻轻的放在他那张大座椅上,椅子上铺着厚厚的垫子,还有一个金丝靠垫,海愿娇小的身子躺在上面可以当一张小床了。大祭司坐到了海愿刚刚坐着的地方,半倚在椅子旁边,转头看着海愿,眼神很慈爱的解释着:“你叫我外公了,那也应该明白,每个人的教育方法都不同,有人喜欢温顺柔和的劝解,有人喜欢强势的镇压,可鞭子抽打在你的身上,不证明外公的心不会疼。”

“疼?”这个词让海愿有一瞬间的错愕,她从来没有想过大祭司这样的恶魔会为了别人疼,也从来没有想过,难道教育方式过于强硬,也能证明他的用心良苦吗?

“不要睡,外公陪你说说话,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大祭司的手再次伸出来,握住了海愿的小手,在她微微分神的时候就会用力的握紧,虽然不疼,但却可以让海愿的意识再恢复回来。手臂上的蚂蟥又滚落下两只,只有右手手臂上还趴着两只,但也已经吸血吸的通体红亮,好像是吹满了气的小气球一样。

猛然间,海愿的睡意全无,因为她感觉肚腹里有种翻江倒海的疼痛袭来,那种疼痛很剧烈,来势汹汹的几乎一下子就要将海愿的五脏六腑都绞碎了一样的疼着。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海愿的小脸上滑落下来,一颗颗带着闪亮的光华,很快就打湿了她的发丝和衣领,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也满是痛苦,嘴唇被咬的发紫,但已经没有血痕了。

“婠婠,是不是情蛊发作了?”大祭司可以感觉到海愿手心里都是汗哒哒的,握紧了她的小手,焦急的问着。海愿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就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其实已经明白了这情蛊是到了发作的时候,所以大祭司没有拖拉,快步的到桌前将事先准备好的盐拿过来,捏起一点撒在了海愿手臂上的蚂蟥身上。

蚂蟥如果吸血的时候,硬扯是扯不下来的,而只要有盐撒在上面,蚂蟥就会立刻放开吸血的人,而如果盐再多一点,不但会把蚂蟥都杀死,而且还会将蚂蟥化作一摊脓水。这之前海愿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而现在海愿确实看到蚂蟥放开了自己,而大祭司又把那些盐撒在地上的那些吸饱了血的蚂蟥身上,那些蚂蟥就都抽搐着、挣扎着,越扭动身体就越化的厉害,很快就都在一滩滩脓水里不再动了。

“外公,我疼……”海愿的全身都紧缩成一小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却又有更多的冷汗流下来,颤抖着,好像一片风中将要凋零的落叶。

“撑着点,会好的,塔塔不是也活下来了。”大祭司将海愿从座椅上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打开塞子,挖出里面的药膏,把海愿两只手臂上的小伤口都涂抹一遍,那些伤口本来就细小,现在更加看不清楚了。然后将海愿抱起来走向门口,推开门向着海愿的那间寝室快步的走去。

在门口的时候,那个老年女人正好从海愿的寝室里出来,见到大祭司则是恭敬的俯身点头,禀告着:“大祭司,已经做好了。”

“嗯。”大祭司沉声应着。而海愿虽然疼的几乎不能说话,但也明白了那老年女人的意思,钟离域的情蛊也发作了。

“婠婠,你要自己走进去。”把海愿在门口放下,大祭司在海愿的耳边小声的说着,随即又拍了拍海愿消瘦的肩膀,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而温暖。

“我明白。”深深的吸气、再呼气之后,海愿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来。虽然现在头晕的都看不清东西了,而且肚子疼的几乎不能站直身子,但海愿还是坚强的点了点头,向着大祭司和那个老女人挥了挥手,自己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门。

看着海愿娇小的身子消失在门口,大祭司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转身快步的离开门口,回到了他的那间华丽的大厅,“砰”的一声关上门,声音很大几乎要将门框都震裂了一般。

而楼下,看着面前的紫金小香炉,蓝子寒把手里的酒壶狠狠的摔了出去。香炉里还燃着淡淡的迷迭香,蓝子寒多少知道一些这香味的作用,而当钟离域开始大口的喘气的时候,那个老女人适时的出现,也让蓝子寒知道这一切应该都是大祭司的主意了。

心里说不出的酸痛,蓝子寒抬头看看二楼的方向,虽然每一间窗子都是钉死的,也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海愿,但蓝子寒就是无法拉回自己的视线。直到面前突然多出另一个酒壶来。

穆子羽笑的没心没肺的把酒壶塞到了蓝子寒的手里,挑了挑眉,转身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酒壶,那沉甸甸的感觉就知道是满满的一壶。蓝子寒笑了一下,笑容美的妖艳却带着苦涩,他认为自己要求的不多,可现在看来,几乎那一点点小希望也不会有了。

一仰头,蓝子寒将酒狠狠的灌进嘴里,辛辣的味道让他呛咳了几下。那酒烈的好像一团火,直烧进了心里;又好像一把刀,把他的心都劈成了两半。

“穆子羽,一起喝酒啊。”蓝子寒叫了一声走远了的穆子羽,然后提着酒壶追了上去。再没有之前的排斥和厌恶,一只手搭上了穆子羽的肩膀,另一只手里的酒壶就往穆子羽的嘴边凑过去,大有他不喝也要强灌的架势。

“臭小子,你喝过的,脏不脏啊。”穆子羽才张嘴吼了一声,辛辣的酒就冲进了嘴里,直冲下喉咙,一样把穆子羽呛的不轻。一伸手,穆子羽用大擒拿把蓝子寒的手擒住了,向外一拖、一带。

蓝子寒也不含糊,手里的酒壶往外一歪,另一只手也缠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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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寝室里,海愿看到已经垂下的床帐。帐幔上的贝壳在海愿看来还是闪闪发光的珍珠,分外的耀眼、瑰丽,给整间屋子都罩上了一层华丽而梦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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