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蓝婠婠和另一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男子亲密的头挨着头、嘴贴着嘴,他的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好像吃饭给噎住了一样,吐不出来又卡的难受。
“她?阿耶鲁去找谁玩儿了?”吉娜好奇的看看阿耶鲁,随即又看到了地上撒了的水迹,还有那几条已经蹦的没有力气的金色小鱼,吉娜拍拍阿耶鲁的肩膀才轻轻的将他推开,快步的走到小鱼的旁边蹲下,将几条小鱼都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来到窗边,伸手将小鱼从窗口抛了下去。
那几条小鱼可没有被吉娜随便的扔出窗外就死去,也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想起了清亮的水声,那窗外是一个人工小池塘,鱼儿正好落进了水里,摆动了一下尾巴游进了水里,总算没有就这样可怜的死去。
看着吉娜的动作,阿耶鲁搔了搔头,应该是认识到自己错了,居然拿鱼来出气,低下头自省着。
“阿娘问你呢,你去找谁玩儿了?怎么弄的这么不开心?”吉娜的语气依然温柔,丝毫没有因为阿耶鲁拿鱼儿出气而怪罪他的意思,把手上因为摸过了鱼的腥味洗干净,吉娜又来到阿耶鲁身边,虽然阿耶鲁高大的身形几乎比吉娜高出大半个头,但吉娜还是伸直手臂,摸了摸阿耶鲁的头。
“阿娘,这样好玩儿吗?”阿耶鲁没有回答吉娜的话,而是突然低下头捧起了吉娜的脸蛋,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啊!阿耶鲁长大了,不过,这个可不是要和阿娘做的,要去找你喜欢的女孩子做。”吉娜先是因为阿耶鲁的亲吻楞了一下,随即伸手拍了拍阿耶鲁的肩膀,笑的慈爱无比。再看看阿耶鲁已经那么高的个子,那么伟岸的身形,和那样俊朗的一张脸,也知道自己疏忽了一些什么了。
“喜欢的?女孩子?”阿耶鲁似乎不太明白这两个关联词的意思,喜欢的他懂,女孩子他也知道,可是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好像确实有不一样的意思,因为阿耶鲁在心里默念的时候,心里有种热乎乎的感觉,而且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是啊,阿娘疏忽了,阿耶鲁也有二十五了吧,是应该选妃了。”吉娜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开心,看看阿耶鲁,真是越看越喜欢。阿耶鲁比她的塔塔小很多,但自从塔塔走了之后,吉娜就把纯真的阿耶鲁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原来不知不觉间,阿耶鲁已经长大了呢。
“二十六了,刚刚过了生日了。”阿耶鲁小声嘀咕着,随即把一双大眼睛瞪的更大了,很疑惑的盯着吉娜看了一会儿才问道:“阿娘说的选妃是什么?”
“就是……”吉娜想的很好,突然给阿耶鲁这样一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眨巴一下眼睛才解释着:“就是找一个阿耶鲁喜欢的女孩子,让她每天都陪着你,陪你玩儿,陪你吃饭,陪你……睡觉。”吉娜说到后来,自己的脸先哄了一下。
“玩儿?我喜欢的女孩子每天陪着我吗?”对于吃饭睡觉的问题,阿耶鲁不是很热衷,但前提是他喜欢的女孩子,还可以陪着他玩儿,那就非常有趣了。忍不住心急,阿耶鲁扯着吉娜的衣袖,更把撒娇发挥到了极致:“阿娘说的听起来就很好哦,阿耶鲁马上就要选妃,我要找喜欢的女孩子每天都陪着我。”嘴里说着喜欢的女孩子,阿耶鲁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张娇美可爱的俏脸,而且那脸还带着甜蜜的笑容,自己也好想要在那张脸蛋上亲一亲哦。
“好,阿娘这就去找你义父说去。”吉娜比阿耶鲁更加的心急,几乎是没有等阿耶鲁将后面的话说完,也没有听到阿耶鲁在小声的嘀咕着“我叫婠婠做我的妃好不好?”
“皇上,请更衣,国师吩咐有重要客人来了。”阿耶鲁还在那里喃喃的嘀咕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门外已经响起了侍女的声音,但是没有皇上的招呼,她们是不敢随意进来的,平时连靠近都不能,所以在这皇宫里,皇上几乎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代名词,但是除了国师,谁又敢过问一句呢。
“好。”阿耶鲁马上把表情放平淡,唇也抿的紧紧的。只是当他的表情严肃下来的时候,忽地又想起了刚刚他看到的情景,他看到婠婠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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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大祭司有命令来,请您更衣,去皇宫。”门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钟离域在海愿的唇上又啄了一下,随即掀开窗子跳了出去。他现在还不能久留,即使再恋恋不舍也要先离开一下,过来也只是想要看看海愿好不好,让她知道自己来了而已。
“哦,来了。”看到钟离域俐落的跳窗出去的身影,海愿不禁吐吐粉嫩的小舌头,原来男人翻窗子都是差不多的样子,武功越好翻窗的本领就越高啊。
海愿换衣服要去隔壁间,那里面几个高高的衣柜足够的给她准备了各式的便装和礼服,所以海愿只要挑选一件自己喜欢的,颜色不是那么艳丽、样式也比较简洁大方的就好。
这个侍女梳头、上妆的功夫也挺好,把海愿的头发全都向后梳拢,在后脑勺盘了一个荷花髻,下面的头发散开来,又点缀了几粒珊瑚珠子,红色、粉色和白色的珊瑚珠在海愿的发间错落有致的起到了点缀的作用,又不会太过复杂累赘,真的很俏皮又漂亮、而且隆重中也不失雅致。
从那间水榭的竹屋出来,海愿还不忘低头看看静静的水面,其实她是想要从水中看看房上有没有钟离域的倒影而已。
马车一路来到皇宫门口,宫门外已经有几辆华丽的马车停靠着,但都是海国的马车样式,看来是用来接送贵宾的马车。而海愿的马车则依然享有特权,可以一路进去宫门,直接到了一处雄伟的大殿前面,那老女人已经出来迎接,将海愿扶下马车,搀扶着海愿走向了那一级级的台阶。
“放开就好,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有手有脚。”微微挣了一下,海愿离开了老女人的搀扶,把小腰板挺的笔直,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而那老女人只能后退两步,跟在海愿的身后。她是奴,是没有权利和资格和主子走在一起的。
而当海愿从台阶走上前,迈进了高大的宫殿门口,里面的人就好像受到了什么蛊惑一样,顿时鸦雀无声,齐齐的看向了海愿。
海愿选的衣服不是明亮而耀眼的颜色,藕色的七分荷叶袖的小上衣,却把一双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面;腰肢用一条粉色打底的七彩宽幅绣带紧束,更显的纤细、妖娆;裙子是深紫色的,没有因为那过分深沉的色彩影响海愿本来的灵动,反而因为膝盖下的高靴把本来娇小的身材拉的修长,而靴子侧边上的一对艳红色的毛球更加了几分的俏皮和可爱。
众人的视线怎么都无法从那少女的身上移开,却更因为那沉稳的步态和微微扬起的下颌,增加了几分的庄严与平和,让人看在眼里却静在了心里,有惊艳却无人敢唐突。
大殿中央有一张长桌,正中央的一把黄金座椅还空着,但主座位旁边的另一张黄金座椅上坐着的是海国的国师,也就是月族的大祭司。见到海愿如此淡定的走了进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伸手指了指身边空着的一张椅子,向海愿招了招手:“婠婠,过来坐。”
“是,外公。”海愿对于大祭司的招呼表现的很乖顺,迈动脚步,从大殿的中央沿着那一条雪白的羊毛地毯一步步向着正中的位置走了过去。两边都是各国前来道贺的使臣,纷纷向海愿行着注目礼,大殿里仍然静的几乎无声,每人心里都各有不同的想法,但最多的应该就是在对这样一个娇小的少女做着最大的考量。
而老女人没有随着海愿一起上前,她此时已经没有资格走在神女的身边了,中央的那一条路,是只有那样寥寥的几个人才可以走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