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座五进的院子。一踏入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错落有致的假山和奇异的石头,以及那精美的装修,处处彰显着富丽堂皇的气息。
唐文舒不禁好奇地问:“哥,你怎么有钱买下如此豪华的宅子呢?平日里咱们的月钱都是一样的呀,你什么时候攒下的这笔银子?”
唐启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娘给我的,她说这是外祖母家的宅子,她前些年买回来的,让我派人好好打理着。”
听到这里,唐文舒心中涌起一股感慨。外祖母家早已没落,没想到连宅子也没能保住。她暗自揣测,或许娘亲见到这些旧物会触景生情,思念起过去的时光,所以才将这座宅子交给大哥保管吧。
“公主,您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唐启微笑着询问朱佳慧,同时带着众人在宅子里四处参观。
朱佳慧点点头,轻声说道:“挺好的地方。”这时,他们走到院子与隔壁院子的交界处,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似乎有很多人在快速走动,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几人并未在意这个小插曲,去城外将惠民水师其余人员带入宅子安顿下来。
第二天清晨,皇宫内,朝堂之上,群臣朝拜后,吏部左侍郎当先站出来,“臣有事启奏:福慧公主仗势凌人,昨天当街殴打孙媳,害得她差点小产,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刚当上安抚使她就无法无天。陛下,女子怎能为官?”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而朱佳慧则站在朝堂的角落,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和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天上朝就被人举报了。而且,让她更为吃惊的是,那个柳薏芯竟然已经怀孕了!她和自己同岁,甚至都还未及笄呢,居然这么快就圆房了。想到这里,朱佳慧不禁对陈家产生了一丝不满,心想这陈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朱佳慧刚要开口,突然想起在扬州水匪岛上发生的事情,双方吵架要说你,而不是我,不要陷入自证的陷阱,别人的指责让他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
于是,她挺起胸膛,大声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打的?你有什么证据吗?我告诉你,我也可以说是你打的!大家都知道,你新娶的媳妇和你的孙媳之间有着深仇大恨,这可是全城皆知的事情!”
这时,周围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名御史压低声音,但又故意让周围的人听到,说道:“是啊,是啊,当初陈大人的孙媳给长辈敬茶的时候,那位可真是毫不留情,直接将茶水泼在了她身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连柳家的老太君都亲自上门大闹了一场。”这些御史们都是喜欢八卦的人,如果他们不善于捕捉官员们的弱点并上书弹劾,又怎么能够在官场上立足呢?
“你,你,我。。。。。。”陈大人气急,他捂着胸口,似乎想到什么,“你要证据,我那孙子和孙媳一起逛街的,他就是人证。”
“陈大人可是老了,昏庸了,他孙子和孙媳本就是一家人,怎能做证呢?”又有人说道。
陈大人被气得满脸通红,但又无法反驳。
这时,皇帝终于开口:“此事到此为止。”这才让陈大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下,弓着身站回自己的位置。
随后,掌印太监开口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陆续有大臣开始禀报各项事宜,朱佳慧公主作为安抚使站在最后,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瞌睡。
她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得不行,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直到散朝,有官员对她道恭喜,她才清醒过来。
清晨,戴秋华早已等候在宫门前,准备迎接朱佳慧回宫。朱佳慧回府用完早膳后,便没有再去上衙,而是在院子里悠闲地赏景。就在这时,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啪的一声穿透了院子墙壁传过来,你这个毒妇,害我在朝堂丢了脸面。”陈霆坚大声呵斥道,随着声音传来的还有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朱佳慧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叹息。她知道马薏青,之前在柳府就过得不好,没想到嫁人后更是如此悲惨。
此时,朱佳慧手指勾着让戴秋华走了过来,然后小声说道:“这样,这样……好了,去吧。”然后,戴秋华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匆忙。
紧接着,一阵疾快的脚步声传来,戴秋华边跑边喊道:“福慧公主!福慧公主!太子殿下邀您商讨事情。”
然而,就在戴秋华的声音刚刚传出时,隔壁的鞭打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微弱的抽泣声回荡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陈霆坚大人也注意到了隔壁院子的异常情况。他招来下人询问道:“隔壁何时住人了,主家是何人?”下人们纷纷摇头,表示并不清楚。陈霆坚大人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经过下人的打探,陈大人得知隔壁住着的正是今日早朝让她丢尽颜面的福慧公主。陈霆坚气得脸色铁青,二话不说便拖着马薏青直奔卧室而去。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阵阵惨叫,但由于门窗紧闭,声音无法传到外面。
当天傍晚,朱佳慧收到了一张来自马薏青的请柬,上面写着邀请公主翌日前往她家喝茶吃点心。戴秋华看着请柬,询问道:“公主,您打算去吗?”然而,朱佳慧却出人意料地回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了。”
按照常理来说,以朱佳慧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如果她受邀前往,那位陈大人必然不敢再对马薏青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可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朱佳慧并不想轻易原谅马薏青之前的所作所为。毕竟,她曾经因为马薏青等人而遭受了许多委屈和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