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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君月月一到,这两个老的就不吭声了,她和方安虞复婚的时候,那份附加合同,几乎就是跟他们买儿子了。
君月月了解了情况,一进屋直接对着姬菲说,“你不明不白地给钱他们能认吗?先撤资,然后像我似的签合同才行啊。”
姬菲虚心点头,方安宴侧头笑了一下,方爸爸和方妈妈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差点把方家拖死的楼盘就差最后一期施工,开始售楼他们家就真正地后顾无忧了,现在要是姬菲非要钱,那方家又会面临断资金链的风险。
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没嘴葫芦,不说话了,只是有些紧张地看着方安宴。
方安宴又说,“她注入资金一个亿,要是撤资,方家现在可以直接宣告破产。”
姬菲微微挑了挑眉,君月月也强忍住笑,哪有那么多,方安宴这是夸大其词,方妈妈和方爸爸倒是真的信了,彻底不敢吭声。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方妈妈不敢管方安宴的事情,又拉着方安虞左看右看,但是怎么看,他都胖了两圈,精神状态良好,眼睛亮晶晶的,不像在家的时候阴郁又沉默了。
方妈妈和方爸爸虽然是守财奴,但是把两兄弟养这么大,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们和君老爷子一样,一路走过来,知道了人生的捷径,当然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弯路,爱情不爱情的,他们当初也两看相厌,现在不也相伴到老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每一个人的人生,无论悲惨还是幸福,都不该是由另一个人来安排。
君月月和方安虞来了丘海市,就没有那么着急回去,公司都扔给了君愉,重大决策才会需要她一定到场,但是基本上也没什么重大决策,君月月彻底变成了甩手掌柜,每天就和方安虞腻在一起。
方爸爸本来可以出院了,但是方安宴借口医生说还要观察,没给办手续,让他多在医院住了一晚。
四个人回到方家,方安虞第一个就跑上去看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君月月跟在他身后跑上去,一进屋就有点傻眼,方安虞走的时候什么样君月月不知道,但是现在那些植物因为疯涨的原因,很多就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方安虞又舍不得修剪,就由着它们彼此搭架,看上去看是壮观,有些长得太大,花盆都出现了裂痕。
君月月和方安虞整理了半晚上的花,突然间听到楼下有什么摔碎的声音,君月月带着方安虞出去,就看到方安宴自己敞着前襟,赤脚站在客厅里面拿着酒瓶子对瓶吹呢。
他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可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姬菲不见踪影,君月月和方安虞下来,方安宴伸手拢住了衬衫,地上一瓶摔碎的酒,已经把他脚扎破了一点,在流血,他却无所觉似的。
君月月拿了药箱子,方安虞帮着方安宴处理伤口,方安宴老老实实地坐着,桌上洋酒瓶子已经空了,他眼神有些呆滞,估计喝多了。
君月月问他,“姬菲呢,吵架了?”
方安宴咬了咬嘴唇,突然间哭了,还不是那种大老爷们默默无声地哭,而是抱住了自己脑袋,呜哇哇地哭,哭得像个小孩子。
君月月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安慰还是该笑,强忍着看了方安虞一眼,方安虞看着方安宴那样子愣了一下,也抿住了嘴唇,强憋着笑意。
最后方安宴哭唧唧地说,“我向她求婚,让她不要干佣兵了,她拒绝了,还走了,她不会再来了……”
这确实是个悲伤的故事,君月月还是压住了笑意,和方安虞安慰了他一阵子。
大概是他喝酒喝得太多了,没多久就哭睡着了,两个人费劲地把他弄进房间,第二天早上,他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的时间,方爸爸出院,方安宴把两个人又弄出国去旅游了,家里冷清下来,君月月和方安虞回了平川之后,就剩下他自己了。
每天回家,屋子里寂静得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八月盛夏。
好吧,不是八月也盛夏。
四季似乎就忘记了有交替这回事,方安宴拼命地工作,这一年来的努力都得到了回报,方家的资金终于充足了,不过度假村竣工加上他楼盘开售,让他整天泡在酒局里面,回家都已经是深夜了。
今天和往常一样,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但是他有些醉醺醺开门的时候,后脑抵上一把冷冰冰的枪。
方安宴平静地回头,看到姬菲的脸,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卖了,你先前给的钱就当投资吧,我还你一亿,分批,你不亏。”
方安宴说完之后,顿了顿,又说,“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姬菲,姬菲却没有把枪口挪开,而是开口道,“我答应了,但是你要是以后敢出轨,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会亲手崩碎你老二。”
她脸色白得有些厉害,手按着自己的腰腹,几句话的功夫,额角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声音也抖得厉害。
方安宴停住了开门的动作,很想有出息一点,不要理她,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忍不住转过头紧紧抱住了她。
带着哭腔说,“我哪敢啊……”
不过他勒得太用力了,姬菲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方安宴这才意识到她受伤了,等到两个人进屋之后,方安宴看到她身上除了脸上之外几乎伤得没好地方,各种淤青刀伤和枪伤交叠,只是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晃得叫救护车的手都抖了。
姬菲到底是常年滚在生死边缘的,没那么容易死,不过她的伤很久才好,方安宴还带着她去国外做了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