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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遵从自己的内心,低头捏着方安宴的下巴亲上来,坦诚道,“喜欢。”
方安宴搂住姬菲,两个人在桌边热烈地亲吻,拥抱,用最热烈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意,撞得桌子上的空碗掉在地上,啪嚓粉碎,却没人去管。
而碗碎掉的不光是他们,君月月正和方安虞吃着饭,方安虞手里的碗突然间就掉下去,摔碎了。
君月月连忙查看方安虞,方安虞对着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但是手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抖。
君月月抓住了他的手,伸手抹了下他嘴唇旁边的油,笑着说,“我喂你吧。”
方安虞脸色有些苍白,加固围墙他做得最多,巨大的消耗让他整个人本来就白的皮肤,看不出一点的血色,静立不动的时候,就像个假的瓷制人。
不过听到君月月这么说,方安虞舔了下嘴唇之后,点头同意了。
君月月拉着凳子坐在他的身边,把菜放在米饭上,压好了,再送到方安虞的嘴边。
方安虞靠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吃着,一错不错地看着君月月,眼睛温柔又沉静,像温热的水流拂过全身。
方安虞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有多么激烈的情绪,只要和他在一起待上一阵子,所有的一切都会沉下来。
方安虞吃得斯斯文文的,速度却不快,君月月一连喂了三碗,中途自己也吃了一些,就停下了。
她要是不停下,继续喂,方安虞还会吃,这也是君月月十分无奈的一件事,他就是吃起来没命,不知道饱似的。
君月月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毛病,不过这会儿两个人吃完了之后没什么事儿,君月月没有洗碗,只是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就和方安虞靠在一起聊天。
“你为什么每次吃东西自己不停下啊,”君月月问他,“真的不知道饱吗?”
方安虞嘴角带着放松的笑意,搂着君月月靠在身后的柜子上,点头。
“为什么啊?从小就这样?”君月月又问。
方安虞顿了下,却摇了摇头。
他拿过放在炕边上的手机打字——不是的,我小时候,家里请过一个保姆……
君月月看着他打下的字,心逐渐地揪起来。
方家在方安虞小时候,因为父母比较忙,那时候方家还是创业状态,方安宴送去寄宿,所以请过保姆照顾方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