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大志依旧勒着老虎脖子。
油风鼠来到官兵旁边,去摸尸体口袋里的财物,将摸到的铜板喜滋滋的往自己口袋里塞。
牛大志又勒了一会儿觉得老虎精应该是死了,便起身松开跑向密林。
“真是个怪胎!”油风鼠骂骂咧咧的又爬到树上,“万一这头畜生还在装死我可挡不住,还是先藏一下吧,反正没人看见。”
牛文龙亦是被弟弟恶鬼般的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牛大志身上只有腰带还算完好,他赤裸着上身布片一缕一缕,像是刚从血缸中捞出来,就连披散的长发都在滴着污血。
牛文龙无法想象刚才的战况有多惨烈,幸好弟弟脸上是别人的血,不由放下心来,想让他用轻功接自己下去,谁知在催促下牛大志越急越用不出来,那股急的跳脚的蠢样,令他哑然。
“算了,我自己来。”牛文龙抱着树,从树上了溜下来。
他检查了一番,弟弟牛莽虎身上还是像以前那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由啧啧称奇,“好小子,不愧是我弟弟!”
牛大志眯着眼笑憨憨,道:“哥哥,我把老虎精勒死了。”
“干的好!徐老爷知道了一定特别喜欢!”
两兄弟兴冲冲回到刚才的密林,牛文龙惊叹之余,竟爬到老虎精的背上,玩了一阵后这才想起来,说道:“弟弟,这头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你也不知道?快把它翻过来让我看看。”
如果是母老虎的话,虎穴里很可能会有虎崽子。
这头老虎精是公的,能拿来泡酒也算不错。
。。。。。。。
三人扛着死老虎往山下走,走走停停已经能看到山下的镇子。
与上山时不同,现在山与镇交接的各处瞭望台上站满了放哨的官兵,远远看见他们三人敲锣打鼓奔走相告,“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老虎被打死了!老虎被打死了!”
原来有极为幸存的官兵发疯似的跑回来,将情况高速路候在山下的镇长,镇长怕老虎下山报复特意安排官兵在瞭望台上放哨。
牛大志背着老虎精的尸体。
沿途百姓无不吃惊赞叹。
镇长骑着马从府邸赶来,看到牛大志的骇人模样,又看到牛大志一整条手臂被树枝固定着缠着布条,痛心疾首道:“因为这头死老虎,让壮士的手。。。。!快,快把镇上最好的郎中叫来!”
牛文龙忙道:“猎虎艰巨受伤是难免的,不过是被老虎钻了几个窟窿,我已经给我弟弟用了家传的膏药,血早就止住,养上月数自己慢慢的就好了,不用请郎中来看。”
镇长这才松了口气,又道:“那些好汉呢?”
牛文龙道:“都死了。”
“好好好!我就说三位好汉吉人自有天相!三位好汉福大命大,不但处理了这头猛虎,还为我们涿灌庄决了这十年来的虎患,我带涿灌庄的百姓谢谢你们!”镇长说着让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红灯笼红绸布挂上,老虎精放在车上巡街,沿途敲锣打鼓唢呐齐鸣。。。。。
而牛大志等人被镇长亲自送到府邸安排沐浴,安排最细心的人手为牛大志擦去身上和脸上的血污。
是夜,庆功宴上。
“我弟弟胳膊受伤暂时喝不了酒。”牛文龙拦下将要倒酒的人给自己满上。
镇长一再敬酒问起今天打虎时候的惊险。
牛文龙打开了话匣子,“这到没什么好说的,我和我兄弟常年猎户胆子早就练出来了,这头畜生倒也实在狡猾,悄无声息的躲在树林中根本无法发觉,它一出来就冲散了我们的队形,那些各好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的被吓破了胆,更有一个胆小的被虎啸活生生震死,胆汁都吐了出来,只有我们三个。。。。”
油风鼠不时符合两句补充其中的惊险。
镇长听的如痴如醉,“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在山底下都能听到虎啸,当真是虎威吞斗冲天际,啸聚风云炼人杰,三位好汉一定要在我们镇上多待几天,我想请人将三位好汉的形象画下来拱当地的百姓瞻仰。”
牛文龙摇摇头,“这倒不必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必须启程带着老虎精回去复命。”
镇长一再劝说,可惜牛文龙不为所动,他惋惜无比也无可奈何。
夜深后,牛文龙借称今天猎虎劳累不胜酒力,宴会比昨日散的更早一些。
回到自己的住处,牛大志将缠在自己手上的布条解开,这条手臂完好无损光亮结晶,别说污血伤痕,就连灰尘都极少。
“哥哥,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要让我装成受伤了。”
“你能想明白你就不是你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更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