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楔子]
“浩,你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白色的宝马车在高速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我使劲,瞪着坐在身旁的少年。少年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瞥了我一眼,眼中夹杂着难以言寓的复杂,“琳。”
“干什么?”我没好气的瞪着她。对于我生硬的口气,他顿了顿,低声但坚定的说:“我们复合吧。”
“什么?”我一愣,回头看他。他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他眼底的神情,低垂的头让我无法了解他在想什么。
“不可能!”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我依然断然回绝。听到我的话,他低垂的头猛的一抬,一股怒气从好看的眼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过了片刻,他又用极低的声音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没有!”
大概是我冰冷的话语刺痛了他,他的眉宇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睛冷冷的盯着我,“韩琳,不要以为我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
“哈,那最好,那你就快点放了我!”我急忙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他的眼睛一瞪,用力扣住我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口气带着狠厉的冷俊,“你做梦!”
“那你要怎样还肯放了我?”下巴疼的要命,我的口气跟着更加冰冷了下来。他的眼眸动了动,玩味的重复着我的话,“怎样还肯放了你?怎样?”
车内的空气因为我们两人冰冷的对话而迅速降到冰点,他捏在我下巴的手越来越紧,眸子也越来越暗。过了片刻,他凑到我耳边,犹如迷惑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一样在我耳边道:“要我放了你可以,除非你自己从这扇门跳下去!”
“你——”我大大的怔住,低头看向他冰冷的双眸,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话。他的眸子冷冷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我呆呆的看着他,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他还是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浩吗?他以前虽然花心,可是对我的确是很好,只是我不想再回到从前那种日子。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够一心一意的爱我,而不是整天朝三暮四,所以我选择放弃,放弃这段感情,成全了他,也救赎了我,可是他现在居然要我从这高速公路上跳下去,这样狠绝、这样无情,难道男人也会为了爱情而丧失理智吗?
“呵呵,不敢了吧!”看着我惊怔的表情,他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也就这么点骨气!”
被他激到,我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朝车门开去。
好吧,反正今天逃不掉,不如现在拼一拼。以我练了几年的跆拳道,只要瞅准时机看准地方,相信跳下去最不济也就折个胳膊断个腿,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我闭了闭眼睛,伸手摸到门把,四处看了看,狠狠一咬牙,一个侧身就往车外跳去!
“琳!”一个声音惊恐的在我身后响起,我感觉到我跳出车的一刹那,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人拉了一下,可是由于速度太快并没有拉紧。我只感觉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我整个人以朝前滚的方式朝外扑去,可是为什么好象现实没有预计的那么顺利?我似乎失算了。接二连三的紧急刹车声在我身后响起……
嘭
我急速的落到地上,全身仿佛粉碎了般的疼痛,脑中一片晕糊。完了,我要死了,我没控制好身体。
全身剧痛间,一个人影匆忙向我跑来,瞬间将我搂进怀里。
“琳,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居然为了自由连命都不要了!我只是气气你的啊!”浩急切而沙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万分的惊恐与悔恨。剧痛让我没有说话的力气,我只能感觉到脑门嗡嗡作响,血不断的从嘴中冒出。我想,我大概快死了。
尖利的刹车声停止后耳边传来的是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报警,嘈杂的声音组成一首奇怪乐曲,不绝于耳……
浩还在我耳边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的思绪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一片蔚蓝。
天好蓝啊,蓝的仿佛那一抹沉浸在我心底的忧郁。突然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努力向那个抱着我的人伸出手,可是手臂仿佛压了千斤重,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抬起。全身的剧痛侵袭了我的思想,在听到浩最后一声的大叫声中我晕死了过去……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黑暗扑面而来……
[第一卷 一入宫门深似海:新家]
全身的剧痛一阵阵猛烈袭来,我倒吸着冷气清醒了过来。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全身疼的仿佛散了架,睁开了眼说不出话来。
“快去通知福晋,小姐醒了!”那个女孩激动的朝另一个站在离我稍远处的女孩的大声叫着。
“是。”那个稍远的女孩听话的领命去了。不等我反应什么,刚才那个女孩又飞快的跑到我身边低声柔声询问着:“小姐,你感觉好点了没?”
“啊?我——”我的头痛稍微缓解了一点,可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叽里呱啦再讲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
怔忪间,我抬头朝四周望了望,这一望不要紧,倒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妈,这是哪里啊?怎么到处可见高档的红木家具、复古的桌椅油光发亮的摆了一室?难道这里是博物馆吗?还是最新的电视剧拍摄现场?
越看越迷糊,我索性想撑起身子看个清楚,谁知刚一动,浑身就止不住的一阵酸痛,身下的床板更是硬的磕人。
“哎,小姐。”那个丫头又惊叫了一声,我顺势低头一看,差点被吓的吐血。我的妈,我这身上穿的是什么啊?怎么好象在电视剧里看过?还有站着我面前的又是些什么人?怎么个个穿的跟我一样奇怪?浩呢?他到哪去了?难道这些是他新想出的玩意吗?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头疼?”一个梳着把子头,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关切的在我脸上兜了一圈,神色紧张的问我。
我眨了眨眼睛。头疼?是啊,我是头疼,疼的都大白天做白日梦了。
为了确定自己的确是在做梦,我看准了一个床头咚的一声就撞了上去。呀,痛,一阵疼痛疼的我眼冒金星,无数小鸟从眼前飞过……
“啊,小姐,你不能这样!”在我床边的丫头一把拉住我,慌的连声音都变了。我揉了揉撞的痛的要命的脑袋,睁眼又环顾了一遍四周,终于悲哀的意识到我好象不是在做梦,而是的的确确的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