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一切,他伸手去解小鱼的衣扣。
“哎……”
“闭嘴!现在老子说了算,你出去,找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进来,她要用血。”
沈开刚出一声就被他喝住。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司千廉最大,沈开没再试图说刚才的话,他放低了声音:“我就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用我的血。”
司千廉抬头看看沈开,斜着嘴笑了笑:“好吧,就用你的吧。”说着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小鱼的衣裳,一具曼妙的少女身躯便露了出来。然后拉住沈开的手臂,将一枚细小的针刺入他的臂弯。针后连接着一根肠管,管子的另一头连着另一根针。血液从沈开的臂弯涌出,顺着皮管,很快就涌到另一根针的针头处。
司千廉飞快将另一枚针刺进小鱼的臂弯,顺势在小鱼胸膛的几个穴位上连拍几下。就见小鱼极轻极轻地呼出一口气。
“小鱼……”沈开压低了声音喊。
“别急,还没活透呢。你最好求上天保佑她能容下你的血,哦,还有,在你的血也流干之前,别出声,我要缝针。”司千廉笑嘻嘻地说。接着他拿着一枚细如银丝的冰铁针,针上穿着细如银丝的线,将几根手指探进小鱼的伤口中,闭上眼忙碌起来。
不看伤口,不考虑病患是否痛苦,司千廉“医圣”的外号起得名不副实。但他的医术又的确无与伦比,仅凭指尖微弱的触觉就能分清筋络血管,并用灵巧的手指将伤口缝补完毕。
沈开跪坐在一旁,静静地盯着小鱼糊满鲜血的脸,臂弯一直保持着伸直的姿势,以便让鲜血能够顺利流出。
直到车厢外亮起肚白,司千廉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缝得很整齐。”
接着又探了探小鱼的鼻息,再次点点头:“不错,还有气。”
最后看了看脸色白得像瓷片的沈开,第三次点了点头:“不错,你还没死,果然血气方刚。”
沈开白了他一眼:“庸医……”
说完一头栽倒在小鱼身边,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小鱼被一阵嘿嘿的奸笑声吵醒,睁开眼睛,她看到一个男人跪在床边,用两把小刀扒开自己胳膊上的皮肤,正专注地看着皮肤下血红的肉和经络。
痛,痛得她满头虚汗。
于是她问:“你是谁,在做什么?”
那长得眉清目秀,五官却因为奸笑有些错位的男人抬头看着她:“醒了,我在欣赏我的作品。你瞧,被化骨散融化的筋络天下只有我司千廉一人接得上,没有我,你的胳膊就废了。”
小鱼敛眸:“我的筋络,你确定接上了?”
“确定,都长好了。”
“既已接上,劳驾,把我的皮肤缝上。”
司千廉看着她的胳膊,摇摇头:“不行,我想多看几天,完美作品啊。”
小鱼好言相劝:“缝上吧,你想看的时候我再给你看。”
司千廉为难地咬了咬嘴唇,不情不愿地说:“好,那就缝上。”
说缝就缝,拿起针就缝,也不给小鱼用麻沸散。未几伤口缝好,小鱼全身已被汗浸透。
“缝好了?”她问。
“缝得很漂亮。”司千廉洋洋得意。
话音刚落,小鱼一拳挥出,正中他鼻梁,将他打得仰面翻到。疼得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才捂着鲜血直冒的鼻子哇的一下哭出声:“你打我,啊啊啊啊,你打我。”一边哭一边还像小孩一样蹬腿。
吸着冷气,小鱼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你救了我,所以我只打你不杀你。”
“鬼哭狼嚎做什么?”
斜里刺进一道声音。
小鱼循声看去。
沈开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雪白的武装,剑眉星目,英气勃发。眉眼不是特别英俊,却十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