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思言,三娘,还是身子骨最弱的九娘。
他们没有一个让她闹心,全都很贴心。
王氏十分欣慰自已有这样的三个儿女。
“去了东宫后,说话小心些,见机行事。”
王氏回过神,又叮嘱她,“虽说你胞姐聪明,肯定经营了一些人手,可那毕竟是东宫。”
她着重提了下:“太子的东宫!”
那是太子的宫殿,他们全都为太子一人服务,太子是他们第一主子,而后才轮到太子妃,甚至皇太孙的重要程度,还要在太子妃之上。
想在这样的环境,经营自已的人手实在很难。
不是说太子妃没法调动这些人。
她可以,但全身心都只忠于她一人的太难了。
相对于太子妃,他们更希望效忠太子。
那可是未来极有可能登临大位的人。
一旦三娘有反心,那些人会不会忠诚还不好说,万事须得小心,一个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崔窈宁明白:“您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
旁的地方都有太子的眼线,更何况是东宫,一旦说出口的话都可能传到太子的耳中。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谨慎。
写信也不行,信更容易暴露。
这的确是个难题。
崔窈宁安慰为母亲,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不过时间还长着呢,待去了以后再仔细想想。
总归能想到办法。
母女俩聊了几句,崔窈宁在这用了晚饭再走。
后面的一段时间,崔窈宁谨记着裴宴书和祖母的叮嘱,一直待在府内,不是找崔萱一块玩,就是陪祖母和母亲说话,日子倒也不算烦闷。
崔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了消息。
说,一定要陪她去长安。
崔窈宁被缠得狠了,跟她说去长安有危险,她没说清楚,可崔萱也从家中的气氛中察觉到什么,板起脸和她说:“正是这种时候,我才要陪你一块去,哪有让妹妹孤身涉险的姐姐?”
崔萱是个霸道要强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劝动,她一句只要你不拿我当姐姐看我就不去,堵得崔窈宁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许久之后,崔窈宁想好了措辞,才轻声开口:“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七姐姐,你有想过吗,这次去长安真的很危险,去一个人就足够了,何必让家中再担一个人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