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拐角过后,我借故把手抽了出来。李哲告诉我,他妈现在不在管他了,暗示我,如果我愿意,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不再有来自外界的阻力。
“李哲,我心脏有毛病。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去接受其他的女孩子。”确定不在陆冥的视线里,我犹豫了良久才很委婉地对李哲开口。
“如果你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不死心。”李哲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着说:“你就当我是中国好备胎好了。”
他一这样说,我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到了珍珍家以后,李哲才回去。
刚躺进被窝里,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了一声短信息提醒。
我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陆冥发过来的,还没划开,手就没出息地抖了起来。
打开短信,心又被揪揪了一下,陆冥搬回二筒那里去了,这回算是彻底成为我的前男友了。
陆冥既然已经走了,我也没有理由继续赖着珍珍家不走。第二天下班,我就回了家。
一打开家门,空荡荡的家里,再也看不到陆冥的痕迹,他把属于他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刻意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也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彻底的释放出来,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晚上一个人在清清冷冷的房间里,想打开电脑,去找点电影看,好不让自己想太多。
一上线,发现网店里有鬼顾客的留言,询问我有没有去过他母亲家。
我这才想起答应他的事,网店我也没心情打理了,但是,鬼顾客的事答应人家在前,不好反悔,想想也就是跑腿的活,也就回复了他,告诉他这几天有事耽搁了一下,明天就去给他看看。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失眠了,家里没有陆冥,可是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挥之不去。
快天亮的时候,才勉强的算是睡了一小会。
起来以后,想起昨天答应鬼顾客的事,强打精神,带着一脸的憔悴去了鬼顾客母亲所住的那个小区。
在小区里绕了好一会,才找到鬼顾客母亲住的那个单元。
赶巧的是,我刚要上楼,正好碰到从楼道口走出一个体形微胖的老太太。老人看面容,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头发却都已花白。
我走上前去,有些不确定地跟她打听:“麻烦问一下,桂玉芬老人住在这个单元吗?”
老人愣了一下,有些迷惑地看着我说:“我就是桂玉芬,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人说完,低下头,好像再想我是谁一样。
我一听她就是我要找的鬼顾客的母亲,稍微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我是社区新来的,叫我小苏就行。”我扯了一个谎说,心里估摸着像她这么大年纪了,对社区里的人也不怎么熟,
老人点了点头,哦了一下,还是不明白我找她有什么事。
我注意到她的额头,有块淤青。就好奇地问:“奶奶,您额头这是怎么弄的啊?”
老人一听我问起额头的事,刚才还平静的面容,顿时就有些激动地生气说:“儿媳打的!”
我错愕了一下,看来事情好像很糟糕的样子,看情景,多半是由鬼顾客所说,老人遭到虐待了。
我连忙装作不相信地样子,说:“您可别瞎说啊,儿媳妇怎么能跟你动手呢?”
老太太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我跟前,咬着嘴唇,说:“我那个儿子,不是亲生的,是半路认来的。我亲儿子为了救他,才死的。他们两口子,没良心,见我老了,累赘了,不中用了,就要把我送敬老院去!你看看这伤,就是儿媳妇打的!”
话刚说到这的时候,打旁边突然过来一买菜刚回来的中年妇女,一把拉过老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不耐地责怪着老人说:“告诉过你别下楼,怎么又下来了?!跟我回家。”
说完拉着老人家,就往回走。
“我又不是死人,一天在屋子里憋着,胳膊腿儿都生锈了。”老人很不满地大声嘟囔着,说:“犯人还许透透风呢。你们就是想憋死我。等我死了,你们就高兴了!”
老人家一大声骂咧,倒是吸引了小区里的几道视线。我走向离我最近的一个抱着胳膊看热闹的卷发胖女人,问:“那女的是她儿媳妇啊?”
胖女人哼了一下,音腔怪的地说:“他们家,没一个好人。都黑心着呢!”然后,就像气不过一样,跟我数叨着老太太儿子媳妇如何人品不好,虐待老人。
我一听她这话茬子,在结合老人的亲口话语与她儿媳妇的态度。看来她这个儿子媳妇,对她的态度确实是有问题了。
伤人也在老人的额头上,话也是老人亲口说的,刚才我又趁着老人说话的时候,给她拍了照,我觉得我可以回去跟鬼顾客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