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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音和周子凡手牵着手准备去集市上采办年货。

路过一个瓜子摊前，沈兰音站定看着摊主一动不动。

周子凡顺着沈兰音的视线望去，那个衣衫褴褛，穿着破旧棉袄，戴着一个狗皮帽子满脸胡茬的人，正是林国越。

林国越没看到他们，还招呼着：“走一走看一看啊，好吃的瓜子，年货必不可少，来，你抓一把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见来人没有伸手，这才抬起头。

看到站在摊位前的沈兰音和周子凡。

嘴上的烟掉在地上，脸上有些许尴尬。

“来点瓜子不？”

沈兰音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他之前的模样，现在的他很落魄，背也是一直佝偻着。

听说林父林母没撑到林国越出狱，都走了。

见沈兰音一直不说话，周子凡扔下一张蓝色的十元人民币，“来十块钱的。”

林国越应了一声：“得嘞！客人真是大方啊！”

麻利的装了三大袋子，沈兰音明显的看到林国越称瓜子的手在颤抖。

周子凡接过瓜子，拽了拽沈兰音的衣袖。

沈兰音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都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怕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一种利剑，插到林国越的心。

尽管，她只是好意。

最后，沈兰音什么都没有说，被周子凡拽着离开了。

周子凡看了看她：“怎么？还惦记？”

沈兰音锤了他一下，“去你的。”

周子凡把所有的东西都在一只手上，余出一只手搂着沈兰音的肩膀。

“不用说太多，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