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然斜着眼瞅他,“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也别学校门口了,老地方,准备好紫药水和纱布吧!”
“好!那些东西你还是自己准备吧!”姜波恶狠狠地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心里不断地算计着该如何收拾吕浩然,报一箭之仇,一转身的功夫,却碰到了一名从后面走过来的男生身上,他人高马大,把那个瘦小的男生碰倒在地上,“妈的,你瞎啊,走路不长眼啊?!”
吼了一句,姜波晃着身子走出了教室,那个被他碰倒的男生个子不高,才一米六,又很瘦弱,被姜波这么一吼,顿时就有些畏惧,吕浩然伸手把他拉了起来,什么都没说。
倒是周围的同学纷纷以一种惊悸厌恶的目光看着姜波的背影,周围几个听到两人谈话的同学都在琢磨,希望吕浩然能狠狠地揍这家伙一顿才好。
周一上午,就是上课,收作业,收学费,平平淡淡,倒是有几个没完成作业的家伙在吕浩然颇有些骄傲的目光中被老师请去了办公室喝茶,也有人没带学费,好像还有两个同学没来上课,认识的人也不知道这俩人去了哪里,让颇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
放学的时候,吕浩然偷偷摸摸地去了操场,翻过操场上的围墙到了校外的一块空地上等着姜波。
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我%¥#……¥……”跳着脚骂了一通,吕浩然悻悻地又翻了回去,骑上车回家拿钱去了,心里暗自琢磨着,姜波这家伙该不是怕了自己,偏又咽不下这口恶气,故意想法儿来忽悠自己吧?
想想也有这种可能,吕浩然颇有些自得,还波哥呢,我呸!于是,他就这么哼着小曲,一路风驰电掣地骑了回去。
下午回来把钱交上去之后,还没上课,陆扬进来了,神色中有些焦急,“大家安静一下,你们谁今天见到陈默和钟建平了?”
下面的同学看着班主任,有的陈默,有的摇头,陆扬的脸色更是差劲,“没有一个村儿的吗?知不知道他们俩干什么去了?”
这次倒是有一个同学站了起来,道:“老师,我有他们家电话!”
“打过了,他们的父母说今天早晨他们很早就坐车过来了,谁在学校里见到过他们吗?”
又是一阵陈默,陆扬摇了摇头,“好了,那大家准备上课吧……对了,谁要是知道他们俩在哪,最好能通知他们一声,赶紧回来,主动承认个错误,我可以不通知家长!”
陆扬是以为这俩学生拿着学费跑出去上网或者去玩了,这种事一直都有发生,不常见但也不稀奇,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管不住自己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敢做!
不仅是陆扬,大部分同学也都是这么想的,谁也没当回事儿,只有吕浩然皱了皱眉头,旷课的那两名同学,其中叫陈默的,是他以前的同班同学,学习不算好,只是在中上游徘徊,但其努力程度却不比任何人差,以前吕浩然还颇为自恋的想过,自己要是能有他这么用功,绝对能考第一名,哪像他,一点都不开窍的样子。
陈默家庭条件不算好,总是穿得很朴素的样子,去食堂也不舍得吃什么好东西,鼻子上架着一副因为用眼过度而戴上的眼睛,从没见他去过网吧,也不爱参加什么体育运动,老实中还带着点自卑的一个同学,说不好听点,就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样一个学生,会拿了交学费的钱跑出去玩?
吕浩然觉着不太可能!
很快,物理老师走了进来,上课铃声响起,吕浩然却不像以前那样拿出课本,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温小慧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又在走神儿了,眼睛都没焦距了……她轻轻地捅了捅吕浩然,却是没有反应。
此刻,吕浩然的意识已经沉入了识海,现在,他脑海中的那座山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体积变大了,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光圈,中间矗立着的是大泽山,绿色最为浓郁,山脚向四周呈圆形扩散,绿色也渐渐变淡。
而绿色光圈的北方边缘,正是北山镇。
这么多天过去了,大泽山的控制范围已经停止了扩散,而且其控制力以大泽山为中心,逐渐衰弱,比如现在吕浩然身处北山镇,对这里草木动物的控制力要比大泽山上小很多。
控制力减弱,但最基本的视察还是能做到的,吕浩然这时候就是在脑海中搜索陈默和那个叫钟建平的同学。
很快,就有了结果。
北山镇有一条无名的小河,处于半枯萎状态,但河渠还是有两三米深,镇子上的主干道通过一座石桥,从河上穿过,桥很宽,也很结实,和两边的河渠连在一起。
桥下,是三个并排的桥洞,桥洞中比较脏,有被河水从下来的淤泥、水草、低矮灌木和生活垃圾,而陈默和钟建平两人此刻就在其中的一个桥洞中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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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上午,累死我了,早晨采购完,去地税大厅报税,回来办贷款,去银行交资料,去工商调档,去便民服务大厅办法人证,去律师事务所办信用评级,回来填写资料,再把资料送事务所,然后酒店开始上客了……看着放在前台早晨买的大骨面和猪头肉,都凉透了,哎……哥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