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珍珍奇怪地苦笑,"就是警察把我搞成这样的!你看看,这是手铐铐的!"她举起白皙的胳膊:"警察才喜欢玩这个!警察最变态!"陈光看着心里在滴血:"哪里的警察?这里派出所的?我同学是市局的,我让他们反应给监督单位。"
"那我也完蛋了,别想上学了。"珍珍苦笑。
陈光遇到这样一个绝大的难题,不知道怎么解决。他叹口气:"我帮不了你了,我不过是个当兵的。这些事情不是我可以左右的,我走了。"珍珍赶紧喊:"别!你现在走他们会打我的!"陈光无奈:"那怎么办?"
"大哥,陈高参,你是好人。"珍珍哭了,"你陪我说会话成吗?就一会,过了一个钟就可以。"
陈光想想,叹口气坐下了。珍珍站在他跟前伤心地哭着:"我也不愿意这样,我也不愿意……"
"你叫什么?"陈光又点着一颗烟。
"孙珍珠,我家是渔民。"珍珍哭着说。
"难怪,有闽南口音。"陈光点点头。
孙珍珠给陈光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一直是泣不成声。不讲计划生育政策的父母为了要个男孩,生了四个。自己是老二,大姐已经出嫁,三妹还在上初中,弟弟才七岁。结果妈妈身体垮了,爸爸打鱼的时候遇到台风,好在活下来了但是受伤了。现在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就是她了,她只能这样做。
陈光心情很沉重,作为一个热血军人他很容易被这样的故事所打动。感慨当中他说:"你这样不是个办法,找个好点的兼职工作吧。"
"大哥你是好人!"珍珍跪在他的面前泪光盈盈地说。"我和你做!"
"别别!"陈光赶紧站起来,"我不做!"
"全活,我不要钱!"珍珍哭着说,"你不是嫌我脏?"
"不是不是!"陈光说,"我有老婆!"
孙珍珠呆了半天,幽幽地说:"她真幸福,遇到你这样一个好男人。为什么我的命那么苦呢……"
陈光无语,看看表半天才说:"一个钟头了。我得回部队了,有时间我来看你。你最好别做这个了,真的。"他拉开插销开门走了,阳光照得他头晕眼花。孙珍珠看着他的背影擦去眼泪,长出一口气,有一种失败的懊恼。
陈光走到发廊那边,小钱已经回来了在抽烟。他起来笑着迎过去:"陈参谋,怎么样?""回去不许说!"陈光黑着脸说。小钱赶紧说:"那是那是!保密原则我背的好,不该说的不说!"
陈光看着他半天,举起食指:"你给我记住--下不为例!"
"是是!"小钱喜笑颜开,乐巅巅跟陈光走了。老板娘在后面高喊:"陈高参!钱少爷!有时间来玩啊!"
回到坦克研究所,正好看见收垃圾的老赵头。陈光就跟他打招呼:"老赵!又来了!"老赵风烛残年,是镇上的五保户,他嘶哑着喉咙:"啊,陈参谋回来了!一周一次吗,感谢部队让我还有个谋生的手段!"
陈光笑笑还帮老赵推了把三轮车,带小钱进去了。老赵推着三轮车出了门上车慢悠悠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