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人,欠人家的,短人家的,就是没有底气。
彭成贵说:
“小罗,让你谢婶帮你吧,我出去了!”
谢金玲也早早起来了。
明天,罗序就要离开了,也许这一走,就是永别。
母亲和罗序彭成贵说话,她都听到了。
她闷闷不乐走过去,“妈,你是周扒皮呀,我彭叔耽误一天就不行吗!”
崔雅香怒道:
“回屋呆着去,哪儿都有你!属穆桂英的,阵阵拉不下!”
这时,谢金玲拿出一张纸来,用打火机点着。
“老谢太太,这是你的欠条了!今天,我要主持正义!”
崔雅香一看,女儿烧的正是彭成贵写的欠条。
“诶呀我的妈呀!”崔雅香发疯一样去抢,“死丫崽子,疯啦!”
可是,一张纸片燃烧得非常快,也就三四秒钟。
崔雅香到了跟前,欠条已经烧得还剩一个犄角了。
她一把抢过来,一看,就剩比指甲盖大一点儿了,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罗序和彭成贵二人看了,都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谢金玲会有这样的壮举。
崔雅香真气疯了,举手就打。
谢金玲毫不畏惧,挺胸抬头。
“打吧!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崔雅香的巴掌就要挨到女儿头的时候,无力地放下了。
她“呜呜”哭起来,“我的两万块钱呀!”
谢金玲说:
“那些钱,根本就不是你的!”
崔雅香边哭边说:
“我哪辈子没干好事儿呀,生了你这个虎东西呀!”
罗序上前,“谢婶,别哭啦!”
崔雅香说:
“呜呜……明年她就要考大学了,我还犯愁没有学费呢!我也没有工作,指啥养活她呀。两万欠条,说烧她就给烧啦,虎透腔啦!就怨张三抠这个乌鸦嘴,昨天他就说烧欠条,今天死丫崽子真就烧啦!”
罗序说:
“谢婶,你哭也没有了,不是也烧了吗。”
崔雅香说:
“我一个人,带着这个虎东西容易吗!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