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接了:“谢啦!”
纪宴没回自己的座椅,就那么站在唐晚所坐的沙发后方,听着她吐槽:“这套别墅是整个麓山最好的观景房,竟然被人抢先订了,还好我花了三倍的价格抢了回来。对了柒崽,你这个月去复查,医生怎么说啊?”
“挺好的。”
“那就好!”唐晚喝了口咖啡,骂骂咧咧:“你都不知道我得知你失忆,把我忘了的时候有多生气,差点打爆纪宴的头。不过后来又听说你把陆淮年和纪宴他们都忘了,我又平衡了。”
时柒:“……”
几人决定中午一起做饭。
陆淮年只会做西红柿鸡蛋面,他便乖觉地为时柒打下手,帮她洗菜拿盘子。相较于他们俩的默契和井然有序,另一边准备西餐的两个人就很不和谐,整个屋子都是斗嘴声。
“纪宴,我说了煎牛排要用小火吧?”
“你哪说了?”
“我五分钟前说的!”
“我聋了,竟然没听见你说半个字。”
“你走开点,影响我发挥。”
“你是在发挥吗?厨房都要被你点了大小姐。而且你把澳龙上面撒这么多海盐,是预备咸死谁?”
“不是你说撒海盐吗?”
“我没让你撒一大把啊。”
时柒洗完手,解了身上的围裙,与陆淮年一起端着两人做好的中餐离开厨房,就看见对面开放式厨房里吵架的两个人。
唐晚瞪了纪宴几眼。
男人闭了嘴。
乖顺低头说了句大小姐我错了,便走去灶台前收拾残局。时柒望了他们俩一眼,喊道:“先吃饭吧,我们做好了。”
纪宴看向唐晚,拿过她手里的海盐瓶:“你先上楼吃饭。”
唐晚没走。
杵在他边上看他重新弄澳龙。
……
时柒和陆淮年先上了楼。
在整理橱柜里大衣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纪宴的衣服,一个精致的小礼盒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时柒弯腰捡起。
见到了里头那枚耀眼的粉钻。
时柒将盒子放了回去,拿了自己和陆淮年的大衣,先后穿上,去了后院草坪。她蹲在雪地里,戴着防水的手套捏了几个小球,一边捏一边抬头看身旁的人,“纪律师交新女朋友了?”
“没有。”
“那他买钻石做什么?”
还是粉钻。
总不可能是自己拿着收藏吧。
“不太清楚。”陆淮年说,伸手拂了拂落到她脸上的雪花,又给她理了理帽子:“他今年正经了许多,有空就在打理律师事务所的案子。”
一个人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
不再稀里糊涂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