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
“哦。”唐晚耸肩,凑近她,笑呵呵的:“什么时候和陆总生个人出来?前些天我去参加我小外甥的满月宴,看见他躺在卧室大床上,像个小蚕豆,小胳膊小手肉嘟嘟的,连穿的小袜子都好可爱。”
唐晚笑着。
余光瞥到远处秦夜的身影。
想起刚才在餐台树下那边听到的对话,贴到时柒身旁,放低了声音与她说了这个八卦。她转述的文字内容落入时柒耳廓,对方话音未落,时柒美眸圆睁:“秦夜说陆淮年不念旧情忘恩负义弃他姐不顾?”
“嗯呢。”
“姐姐有说什么吗?”
“没听见她开口说话呢,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
时柒气笑了。
宁微月坠海消失后,陆淮年就活在自己害死姐姐的阴影里,蓉园洋房安置着她的灵位,他强烈的负罪感都让他没有勇气踏进那扇门。
秦夜这些年估计没少挖苦他。
他都没反驳过一句。
若是真不念旧情,绑架案发生之后,秦夜还能完好无损的走进燕城?至于弃宁微月不顾,那更是莫须有的事。
宁微月来燕城,时柒和陆淮年就请了她吃饭,时柒还专门把海城的蛋糕店迁了过来,担心她孤单,耐心细致地教她做蛋糕,又带着她去参加宴会。
能做的都做了。
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尽孝尽责?
视线里装入远处陆淮年的身影,她让他帮忙牵着风筝线,自己去休息会儿,很快就回来,他就听话地牵着线,站在原地。许是对他的喜欢从之前的两分升到了三分,时柒真的有点心疼,不禁想起他写的那些日记,画的颜文字表情。
有些人表面上冷漠,内心却布满裂痕。
时柒从椅子上起了身,迈开步子正打算走,余光扫到了某个身影。她停下动作,偏头望去,见秦夜往这边来,不同于在宁微月面前的温顺小狗模样,他此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盯着时柒,语气傲慢:“我姐身体不舒服,我带她走了,你跟陆淮年报备。”
“他就在那,你自己不会去说?”
“我懒得和他搭话。”
“你是大脑发育不完全,还是小脑完全不发育?”
“你骂我?”秦夜脸色骤然黑了,眉宇间的戾气尽显,步步朝时柒逼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我可没有我姐那么好心,不会忍让你!”
时柒把手里的水塞给了一旁的唐晚,径直冲他走去:“我也没陆淮年那么有负罪感,才一次又一次顾念着他姐而纵容你。”
下一秒。
啪地一声脆响。
时柒手起巴掌落,速度太快,快到唐晚都愣了神,被扇了巴掌的秦夜更是定住了。
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气疯了,他整个人犹如被点了穴道,双腿灌铅似的钉在原地许久。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他才回过神,缓缓抬起猩红起来的双眼,狠厉看向身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人。
迎上男人凶煞的眼神,时柒:“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