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廷深的腿上流着血,不过因为是黑色的裤子,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
他拼尽全力,艰难往外挪动着步子。
可刚到房间外,他就体力不支往下摔去。
“廷深——”不过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呼唤声。
“廷深——”许闻歌被聂廷深的样子吓着了,“廷深,你别吓我啊,廷深——”
许闻歌不停呼唤着聂廷深的名字,聂廷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许闻歌,还以为自已又出现了幻觉,用力甩了甩头的同事还伸手推开了许闻歌,让她离自已远点:“走开,你不是闻歌,走开……”
“廷深,我是闻歌啊,廷深,你到底怎么了?”许闻歌再次追上聂廷深的身体,扶着他的胳膊,此时的聂廷深突然扣住了许闻歌的手腕,猛地将她推向一边的墙壁。
力道之大,直接将许闻歌给甩了出去。
“啊——”许闻歌吃痛,但看着双眼通红的聂廷深,她立刻不由分说又跟了上去,“我给你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
“不碰我,走开——”
“没事的,廷深,我带你去医院!”
不管聂廷深怎么推搡自已,哪怕自已的手背在和聂廷深的争执中被抓住了好几道血痕,许闻歌都咬牙扶着聂廷深往前走,直到进了电梯。
许闻歌也看到了聂廷深还在不停流血的腿,顿时心疼不已,她虽然不知道聂廷深到底发生何事,可是看聂廷深的样子也大约猜到了几分。
聂廷深和她说今晚约了姜雪吃饭,许闻歌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这里距离瑜伽馆不远,她想过来和聂廷深一起回家,但是打他手机又打不开,这才一路找了上来,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聂廷深出事了。
要是她再晚来一点,会发生什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时候的聂廷深看着许闻歌,已经开始有些相信:“闻歌?”
“是我,廷深,真的是我,没事了,我已经让砚池在医院等着了,很快就到医院了。”
“好。”
聂廷深咬着牙,捧着许闻歌的脸,和她额头贴着额头,看得出来他很痛苦,也忍得很辛苦。
许闻歌又心疼又生气。
心疼聂廷深,也生气姜雪,竟然对聂廷深做出这种事情来。
快到医院的路上,聂廷深甚至出现了神志不清的情况:“廷深,廷深——”
见他咬紧了牙关,怕他咬伤自已,许闻歌没有任何迟疑,让他咬住了自已的手背。
“啊——”聂廷深咬下来的那一瞬间,她便觉得疼痛无比,没一会儿,就疼的冷汗涔涔,可是伤在她身上,比他伤了自已要好啊。
“砚池——”
“闻歌。”
沈砚池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
“砚池,你快救救他,救救他。”
许闻歌哭着对沈砚池哀求道。
“好,我知道了,没事的,你别担心。”
沈砚池注意到许闻歌流血的手,“你让护士给你处理一下手。”
“我知道了,你别管我,你先救他。”
沈砚池送聂廷深去急诊室,许闻歌被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