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一只脚裹进了泥里,血与泥水参杂在一起,汩汩流淌。
张嬢嬢吓坏了:“哎哟,都怪我,非得加这个微信,这可怎么办哦。”
脸上湿漉漉一片,也不知是泪水还雨水。
“得送医院去,不然这脚感染了。”
皮卡车大哥拿来矿泉水,帮江川简单洗了个脚。
“哥,要不送他去镇上吧,不然这脚得废了。”
副驾驶里坐着个清秀的姑娘,见状打了一把黑底银面的卡通伞下车,帮江川挡雨。
江川被两人扶上了车。
“唉,我也去,都是因为我,车子才侧翻的,小江伤成这样,我得给他出医药费。”
张嬢嬢想跟着上车,被姑娘拦下:“嬢嬢,车子坐不下,你留在这里,喊村子里其他人下来把车开回去,不然得堵车了。”
张嬢嬢听话留了下来,站在雨里目送着他们三掉头,渐行渐远。
江川的脚还在流血,狭小的车厢很拥挤,他不好弯腰,只能任由血流淌到车厢里。
身旁的姑娘挨着他的肩,随着车辆的颠跛,时不时往他身上压。
不得不说女孩子的身体柔软喷香,让人有些眷恋。
她细心地看到江川的脚还在流血,抽了纸巾去敷在江川脸上,长长的发落在江川腿上,打出优雅的旋。
“疼吗?”女孩问他。
“还好。”江川应到。
“翘开了好大一块皮,估计得缝针。”女孩微皱眉头,被伤口吓得不轻:“若是我的话,肯定要哭了。”
“可不是呢,你被蚊子咬一下都得哭,活像个大小姐风。”司机大哥取笑她。
姑娘嗔怪,伸手打了自家哥哥一拳,手从他胸前伸过去,碰了江川一下。
“不仅娇气,还母老虎。”
司机大哥继续打趣她。
姑娘气不过,可又不好意思再跟哥哥打闹。
“过分哦,哪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哈哈。”
司机大哥得逞地笑,江川没话可搭,只好跟着尬笑。
车子摇摇晃晃,总算到达小镇,两人扶着江川到了卫生院,果然如姑娘所说,得缝针。
而刚好医院麻醉打完了,江川硬着头皮接受医生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又用双氧水消毒,整个过程可想而知,疼得五官皱成一团。
随后后来吃了止疼药,缝针时照样疼得江川五官扭曲。
肖肃见他久久没回去,发来消息寻问:
“兄弟,你人呢?”
江川惨白着脸,拍了个照片过去:“喏,命悬一线。”
肖肃:!!怎么肥事?
江川:回讲。
缝完针,兄妹两又把江川送回了寨子里。
“哥,加个微信呗,今天真麻烦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