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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身边人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下来,佐久早终于慢悠悠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秉持着同为主攻手,哦不,贴心学弟的良心,他破天荒地问了一句:“好点了?”
嗯,身体并没有往铃木那边靠一点点。
“好得很。”
铃木拓人一把卸下盖在头上地毛巾,正如他所说,他现在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二致,都是一样的平淡。
“那就好。”佐久早点了点头。
所以……
“教练,可以的话,让我上场吧!”
“教练,我好了。”
两人同时说出口,让旁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说了什么。
“别吵吵,吵得我耳朵疼。”谢尔顿教练不优雅地揉了把耳朵,对他们的行为十分不满,他侧头看着铃木,“我又没说你调整好了就能上场,先在这儿坐着吧。”
说完,又瞥了眼佐久早:“你说好了就好了?刚不还说觉得胳膊不舒服么。”
“是肩膀,教练。”佐久早纠正道。
“没啥区别,老实待着吧。”谢尔顿教练有些嫌弃,球员受伤他比谁都紧张,生怕什么事儿伤到他这些宝贝疙瘩了,毕竟人体是很脆弱的。
但佐久早的过于谨慎又把他弄得七上八下,那颗属于老人的心脏总是跟着紧张不已——绝对不能不重视,万一孩子真伤到扭到了呢?!
好在都没事。
“半泽现在打得不错,状态很好,让你上干嘛?”
“之后还有枭谷呢。”
铃木拓人抬眼,井闼山和中大附高的比分已经来到了20:14,而枭谷和户美的比赛却还得有段时间,第一局枭谷输给了户美,要是再输一局,可就要去争第三了。
那个叫木兔的这局异常兴奋。
不,木兔哪里是用“异常”这个词就可以概括的。
一球落地,半泽雅纪还是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另一侧场地。
“虽然想提醒你这样分心是不对的,但我自己好像也忍不住。”饭纲掌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他怎么那么有活力啊,不累吗?”
攻手本就是个运动量大的位置,木兔光太郎在保证高质量扣球的同时还有力气在那里大吼大叫——虽然大部分都是胜利的欢呼。
看得出他很兴奋了。
“……可能是忘了他们今天还要打第二场吧。”半泽雅纪犹疑地说。
虽然京治再三和他强调了木兔学长其实很优秀之类的话,但在他看来,这些话的可信度和赤苇京治的粉丝滤镜是成反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