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这种事情但凡要点脸面的人,都不会做。
然而如今武植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加上之前祝龙可是拿银子说事,现在不收好像也说不过去。
祝龙思考了一会儿后,还是伸手接过银子,银子不收好像更亏损。
他当即怒道:“扈太公、扈成,别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你们将我三弟的婚事拿来当儿戏,我祝家庄不会善罢甘休!”
祝虎急忙附和,言语间带着几分不屑:“哼,区区一个无名小辈,仗着几个铜板就敢与我们祝家庄叫板?你可曾真正了解祝家庄的底蕴与实力?妄图迎娶扈三娘,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祝彪亦不甘落后,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小子,我警告你,最好别让我在扈家庄外瞧见你,否则,后果自负!”
扈荣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怒意在他眉宇间翻腾:“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扈家庄的地盘上撒野?若祝家庄妄图以势压人,休怪我扈荣不讲往昔的情面,撕毁那所谓的盟约!”
“滚出扈家庄!”随着扈荣的一声令下,扈家庄的众人亦是群情激愤,同声呼应,声浪如潮,将这三个祝家庄的年轻人彻底淹没在愤怒的海洋中。
祝家庄的众人见状,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仿佛两股势力随时可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祝家三杰目睹此景,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轻易与扈家庄彻底翻脸。他们深知,在这独龙岗上,唯有团结一致,方能抵御外来的风雨侵袭。
“扈太公,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咱们走着瞧,有你来求我们的时候!”
撂下这句狠话后,祝家三杰带着一众手下匆匆离去,背影中透露出几分不甘与无奈。
扈成见状,心中暗自庆幸,他着实惧怕双方真的刀兵相见。毕竟,祝家庄人力鼎盛,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此刻的和平撤离,对他而言,无疑是最佳的结果。
三人走出扈家庄后,祝虎顿时拉住两个兄弟:“大哥,三弟,这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祝彪眼珠子一转,笑道:“你们说,扈家庄如今最缺什么?如果我们从这方面下手,保管他们来求我们!”
祝龙也点了点头:“还是三弟办法多!走,咱们回去后,立即下令,祝家庄不准卖一粒粮食给扈家庄,让他们即便是有了银子,也没办法买到粮食,依然只能忍饥挨饿!”
祝虎却在一旁有些担忧:“如果扈家庄找李家庄怎么办?”
祝彪却摇头:“不会!扈太公可是最好面子,当初和李应闹翻,公开发誓不会找李应。不然,这次扈家庄有困难也不会多次来找咱们。如果他们想从外地购买,咱们就安排一些人装成山贼,把他们的粮食给抢了!”
祝龙顿时拍了拍祝彪的背:“还是我三弟厉害,有勇有谋!扈三娘就是眼瞎,她一定会哭着来求你的。”
祝家三杰离开后,扈荣和扈成反而心中有些担忧,当即就拉着武植去了议事厅,想要听一听他的规划。
“贤婿啊,你可亲眼目睹了,我扈家庄眼下境况凄凉,家家户户难觅饱食之日,人人皆需紧衣缩食,方能勉强挨至下季收成之时。既然你慷慨解囊,送来了这份沉甸甸的彩礼钱财,依老夫之见,不如即刻着手,遣人前去购置粮谷,也好让庄上众人得以暂时慰藉饥肠,共尝一顿安心之饭,你以为如何?”
扈荣怀中稳稳抱着那金灿灿的金元宝,心中虽明知此乃武植所赠的聘礼之资,却仍不失礼节地做了一番象征性的征询。
独龙岗身为地方势力,肯定有自己的经济体系,武植好奇问道:“独龙岗的市场在哪?”
扈成道:“市场就在中间地带,是咱们三庄一起出钱修建的。不过后来祝家庄越建越大,如今市场已经囊入祝家庄的地界。”
听闻此话,武植顿时皱起了眉头,有种不妙的预感。
“走,咱们先去市场上转悠转悠。”
随即,扈成和扈三娘就带着武植往市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