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
原身父亲已经被其他孩童哭哭泣泣的拉扯着,弯着腰神情死灰的去屋里拿钱去了,好像最后的精气神都被抽离,有种麻木的傀儡感。
至少暂时来说,倒不担心他会去以卵击石。
“娘,放心,四弟他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手脚,我以后会想办法。”
左母只是哭泣着点点头,知道这是孩子安慰自已,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啊。
这都是命啊!
小老百姓的命,本就无力。
“我出去一趟!”
“啊,三啊,你可千万别去讨公道,没有什么公道的,咱们要活着,就要打落牙齿往口中咽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找出个什么事。”
这是老百姓最朴素的生存之道,要想代代苟活,就是如此,有骨气的,早就断子绝孙了。
“呜呜,明天开始,我和你爹每天多跑几趟水,总能给你弟弟买药吃,总能养活大家。”
左玄机没有回应,而是先去自已的房间翻出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前身积攒的一百多文钱。
然后这才慢慢的走出篱笆院。
来到棚户区的理正家里。
要办理分割家庭户的手续,理正自然是不办的,毕竟这种事情需要父母子女一起来,再说左玄机明显年纪也没到分家的时候。
但是当左玄机把一把铜钱递上去的时候,一切都好说了。
至于左家其他人的感受,关他屁事。
再说了,理正老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料那左家两口知道了,也不敢说个屁字。
等拿到那张分户纸,左玄机知道,这就意味着自已分家了。
以后除了是什么株连的大罪,否则自已什么事情都和原身的父母兄弟姊妹等人无关。
实际上左玄机并不在意这样一张纸张,其他势力也不一定会在意。
左玄机怎么可能会被一些世俗规矩钳制住自已的行为。
只不过是顺便做一做,让那老实巴交的父母稍微安心一点。
要是实在还是不安心,那左玄机也没办法。
他从来不做保姆和知心大姐!
。。。。。。
回到家中。
左玄机没有提这件事。
只是把纸张放在茅草卧室之中。
然后找出死去大哥的遗物,一柄薄刀。
刀身刀口都有锈迹斑斑,刀柄上的麻布污渍无数。
刀重两斤左右,六十厘米长的样子。
这刀平常无用,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没家里柴刀厚实,要是用得不好,容易扭曲豁口,刚刚左父磨的就是柴刀。
打来一点水,然后在刚刚左父磨刀的位置也慢慢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