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终于明白自己又被主子忽悠了,虽然也许主子可能已经回答了她,可是她确实有听没有懂,所以,她坚定地认为自己被忽悠了。
“主子,为什么希望是位小格格呢?”
耿绿琴笑得很是意味深长地道:“春喜啊,你没有听说过儿女双全这个词吗?有儿有女人生才算圆满,所以这胎是个女儿主子我就圆满了。”
春喜心说:“您早圆满了。”
“要是生女儿,一定要好好调教她,咱们那至少得达到打得跑色狼,横得过恶霸这样的水准,这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生存需要啊。”
旁边的人囧了。
他们这位主子实实在在地总是让他们无语问苍天!
未来他们雍亲王府的小格格,一副彪悍无比的样子打色狼,踹恶霸……众人在脑中自行想象一下,不约而同地抖了下。
春喜毕竟是陪嫁的丫环,而且跟着某琴最久,胆子已然锻炼了出来,代表大家说出了心声,“主子,难道不是应该教小格格琴棋书画针织女红——”
“那些都是浮云啊浮云,针织女红有丫环老妈子,哪里就真的需要她去操心了。至于琴棋书画嘛,圣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学也罢,咱们要培养她的德行,贤良淑德恭俭让,这才是根本。”
春喜几乎要风中凌乱了,“主子——”打色狼、踹恶霸的形象贤良淑德得起来么?
耿绿琴拍拍春喜的肩,极是认真地说:“春喜,相信我,因为我是亲妈。”彪悍的女儿才能让人放心,这个时代彪悍才是一切,大家应该多向八福晋看齐啊,瞧人家把八爷给收拾的,这就是大清朝女性的楷模啊。
春喜无语凝焉,主子您实在太强大了!
龟速再慢也在移动,所以时间进入腊月的时候,耿绿琴一行人终于蹭到了四季如春的大理,把耿同学乐坏了。
心情一好,也有兴致继续给老康的那幅画了。
他们租了一处宅子堂而皇之地在大理住了下来,离城不太远,但仍有一段距离,这也是耿同学刻意要求的。
七八个月大的身子毕竟不同以往,耿同学每日能作画的时间便也短了,加之还有弘历这个奶娃时不时地撒娇邀宠的,工作进度还是相当滞后的。
“弘历啊,你也帮帮忙好不好,这画要是不能按时送回去,额娘我可是要有麻烦的,咱们不闹啊,乖乖地呆在旁边玩。”
“额娘陪我玩。”小弘历执着的说。
“乖,让嬷嬷陪你。”这孩子真缠人,耿绿琴不禁有些头疼。
耿同学郁闷的时候,远在京城的康熙也正划拉着日子,那天忍不住对李德全说:“这天儿马上就要进二月了吧?”
“回主子,是的。”
“那丫头难道要错过朕的六十万寿?”
李德全肯定地道:“依奴才看,不会。”
康熙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目光不期然地落向窗外,飞雪纷纷,大理那边的天气应该比这里要暖和吧。他有点儿后悔让那丫头在外面逍遥快活了,这冷清清的紫禁城总让人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如果那丫头在,总还是有几分乐子的。
同样在京城的某四对着自己府里那处没了主人的那间书房,轻轻地叹了口。
这个府中似乎只有她这里能让他觉得彻底放松,也只有她可以轻易的惹动他的肝火,可惹到了他她往往还在懵懂中,有时候看她那一脸的茫然无辜他就很想掐死她。
不知不觉分开又半年多了,有时候却又仿佛有她的声音在耳畔轻柔的响起,让他许多次抬头看去却只能在心头徒然划过惆然若失。
“爷。”高勿庸在外面轻唤一声。
“进来。”
高勿庸掀帘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