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图蒙海的反应却是直接单腿跪到了某琴的身前。
“图蒙海,你做什么?”耿绿琴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主子,奴才没能尽到保护主子的责任,请主子责罚。”如果不是“抢名”而是有心人的其他动作,万一主子出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在这寨子里人人都把咱们当贵客,不会有事的。”
“请主子责罚。”
耿绿琴有些头疼的抚额,无奈地道:“图蒙海,今儿你留在段家帮忙是我吩咐的,更何况我又没出事,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责罚人这事它也耗脑子的,你还是让我多休息休息吧。”
“主子——”
“得得,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让你管不相干的事了,你就跟着我跟着我。”中南海保镖职业荣誉感太强了!她甘拜下风,她认输。
图蒙海这才起身。
耿绿琴心说:丫的,这也是一腹黑,这明明就是借题发挥么。
然后,耿绿琴抱着女儿陪儿子闹腾的时候,段淳孝过来请她,说是土司大人到了。
靠之!
这就是政治交锋啊!
没办法,耿绿琴把儿女交待给两个嬷嬷带下去,然后请土司大人进来。
见到如此年轻的耿绿琴,土司大人明显怔忡了一下,然后朝她施礼,“尊贵的夫人,请接受我们白族人的谢意。”
“土司大人免礼,莫要折煞于我。”耿绿琴不得不拽起文。
“感谢夫人对我族人的援手。”
“原是应该的,换了旁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是,若夫人一走那总兵会不会再次借故生事?”这才是土司真正担心的地方。
耿绿琴也不是不担心这个,所以才会逗留在寨子里为的就是等个准信儿,她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插手管了此事,自然会将事情处理完善,土司不必担忧。”
那土司倒也是实在人,“可是,寨中之人救治天地会之人乃是实情,未知皇上若知晓此事又当如何?”
耿绿琴道:“百姓乃是善良之辈,见到伤患弱小自然会有扶助之念,这是我大清朝的福份。况且,当时又不知他们身份,”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所谓不知者不罪,请土司不必挂怀。”
土司犹豫了一下,看向站在耿绿琴身边的人,欲言又止。
耿绿琴笑说:“土司有话但讲无妨,我身边的人都是近身之人。”
于是,土司果然就知无不言了。
“那些人曾救过刘家寨的寨主,此次他们落难来到这里其实也有借以庇护之意,我听刘寨主说甚至有拉拢之意。”
“刘寨主不是没答应吗?”耿绿琴反问,表情淡定如斯。
“确实,可是——”
“既然没有答应,又何罪之有?再则,救命之恩当涌泉以报,人家救过他,他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救治他们的伤患也在情理之中。”耿绿琴笑着继续往下说,“慢说是刘寨主,即便换了我自己,如果人家救了我,又不凑巧人家又是反贼,当真遇到恩人落难之时我也会尽一己之力给予最大方便的。”
“夫人——”土司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脸错愕。
“律法不外乎人情,土司大人过虑了。”
“但此事终究——”
耿绿琴实在对这土司有点儿没辙,心说,我让您说,您可就真啥都对我说了,这不摆明给我出难题么,结果我都说到这份儿上,您还不放过我,好人果然难做啊。
“土司大人,如果您真要从我这里讨保的话,容我也说句实话。”
“夫人请讲。”
“我将刘金花从江总兵的手上救下,是因为我不能见到官逼民反的事情发生。”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我之所以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