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耿绿琴倒是不担心的,她笑了笑,说:“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先斩后奏,事情办完了我再回去,反正我虱子多了不怕痒嘛。”
“可是甘少爷——”
“他呀,不是问题。”
“难道是甘老夫人?”
“为什么就一定是甘家人的问题?”耿绿琴不解了。
“因为小主子没问题啊。”春喜理所当然地说。
耿绿琴摇手,“错了,要是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在锦绣的身上。”
春喜着急了,“那怎么办?”
“我这不打比方呢。”
“啊?”
“都说了是如果,但这个如果就算是有,要摆摆平也不是什么难事,俗话说有问题就解决,人生就是问题叠着问题,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解决它。”
“问题很好解决吗?”春喜不解。
耿绿琴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密信被火舌一点点吞食掉,“这问题可大可小,我怕锦绣这丫头道行不到,处理起来有麻烦。”
“所以主子想帮小主子处理完了再走?”
“我是想呀,可也得看事情的发展是否如期顺利,这年头哇好事多磨,这儿女之事啊,就更多磨,儿女就是生来讨债的,不让他们讨完了这就不算完。”
“主子刚不是还说要办完了事再走吗?”
“说说而已,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嘱咐一下那个笨丫头的,别光长个头不长心眼。”
边上的几个人互看一眼,他们小主子心眼还少?
耿绿琴瞥他们一眼,“那丫头难道还不笨?那小子要真没点别的心思能让别人连家带口地住自己家里么?能由得她这么天南海北地屁股后面跟着打转转么?”
春喜忍不住说:“那要是他功夫不济甩不掉小主子呢?”
“这也不是没有的事,”对此耿绿琴表示赞同,不过她还有话说,“不过呀,图蒙海,你来解释吧。”
被点名的图蒙海在大家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奴才试过那甘少爷的功夫,较之小主子要高上。并且在小主子遇袭之时,神色大变。”
“主子——”春喜一脸惊讶,没想到主子私底下还做了这么多事啊。
耿绿琴若无其事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我这是要把女儿嫁出去,怎么着也得考察仔细了,不行咱得换下家,不能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主子不是说过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吗?”
“对呀,如果人家死活不待见她,我可一点儿不支持女儿死皮赖脸缠上去,这天下的好男儿多了去了,咱们要把目光放长远。也不能就只许男人天天嚷嚷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也可以以此自勉。”
春喜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主子,这话你可别让家里的爷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了,反正我这辈子是吊在他那没救了,还不行我口头上占占便宜么?”
这下其他人也笑了。
以前只听说过岳飞被十二道金牌连召回京,可当耿同学自己遇到一天一道密信召归的时候她囧了。
某四丫的你在搞什么?让我回家有这么急吗?就算天塌了也是你顶着呀,我回去那也是搁旁边看热闹的份不是?
不对,某四这是打着不让锦绣出嫁的主意呢,呀呀个呸的,她还就非要嫁女儿不可了。
于是,在第五天的时候,耿绿琴把女儿叫到跟前了。
“娘,什么事啊?”
“问题严重了,你家老爹恐怕准备棒打鸳鸯了,你这事有麻烦了。”
“啊?不会吧?”锦绣抓住母亲的手,“娘,您说过要帮我的。”
“我这不是正在想辙嘛?”
“您想好了没?”
“没有。”裕妃娘娘十分干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