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小宝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陈旭颜,你睡了吗?”
“还没”
“哦,那你怎么不理我?”
陈旭颜这时才睁开眼睛,微微偏过头看着他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就。。。果果他们啊,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
“不觉得。”
。。。
好吧,詹小宝有点尴尬,手指蹭了蹭鼻梁,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静默了一会儿,陈旭颜可能是觉得刚才的话有点直白,遂补充了一句,
“毕竟他们还有妈妈”。
詹小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上敲了一下,全身过电流似的,酥酥麻麻。他一下子哽住了,腹稿打了好几遍,张口又闭口,终究没说出一句话。
他埋怨自己说话也太不过脑子了。
陈旭颜没办法像他一样纯粹的去同情别人,因为他也是经受过苦难的人。
真正经历过苦难的人才知道,这种同情太廉价了,就像有钱人做慈善,是他们的时尚单品。
詹小宝突然贴近陈旭颜,双手缠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
陈旭颜皱眉道,“你干嘛?”
“不知道,就想抱抱你。”
“很热”,陈旭颜嫌弃地伸手推他。
“就一会儿,你不许推开我”,詹小宝死皮赖脸地扒在人家身上不下来,还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到他颈窝处,“五分钟吧,你给我计时。”
陈旭颜叹口气,放弃抵抗,无奈地说,“你又在作什么妖啊。”
。。。。。。
五分钟后,黑暗中的两人还是紧紧贴在一起,因为他们都已经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余九初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
电锯“滋滋”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院,把所有人都折腾醒了。
陆明逍出门往下一看,在三楼隔空就开始骂,“你有病吧!大早上锯什么木头!”
只见余九初把一个废旧的木质大衣柜侧倒在地上,每一面都独立拆卸下来,再用电锯把它锯成宽约一拃距离的长条状木板。
詹小宝脖子上搭一条毛巾,嘴里叼个牙刷下楼晃荡,一边刷牙一边含混不清地问他:“九哥,你这是做什么?”
电锯声音太吵,余九初没听清,问“什么?”詹小宝只好提着嗓子再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