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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施槐望试图为自己的风评辩解,但不得不发现他恰好是夏洛言语中猜测中了的个例。
他毕竟是靠着表哥的关系进来的公会,段位也是当时的大佬们拿小号快速带上来的,尽管后续单排的表现证明他并不是“德不配位”,但打公会战的时候他还是会存在着心理负担,别说坑人了,就是有个失误也会在意到不行。
“怎么不说了,你这样我可就要以为夏稚会骂人了。但他性格好着呢,不会骂人的吧?”夏洛像是猜到他内心的想法了,故意开口,“说起来我好奇这问题好久了,回头问问宁与和Primary。”
“骂人是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话,是有一点吧,不止是打公会战,和你双排的时候也一样。”仔细一想个中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想法,施槐望干脆选择了摊牌明说,“表现不好的话,会自责。”
“好的,这下该轮到我说不至于了。”夏洛回答,“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还不够熟?你看有几个,上我的车天天想着怎么黑我排位分。”
【这题我会,每次黑了一把就被洛给踹下车了。】
【前面的,这不可能提的,提了问题就要回到,我如果坑了你就要被你踹下去所以我压力很大。】
【……?这是怎么做到点到为止、毫无破绽的?】
【我早就说过了,天生的钓鱼佬不需要打窝,什么都不需要。】
【精神恍惚了,我到底是在看游戏主播逛周边展子的户外直播还是在看八点档恋爱剧?】
施槐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熟的话,好像大家又只是网友关系,在洛眼里,这半个月和他的交集并不多,只是他单方面加入了鱼塘群,天天一打开消息列表就是这群的999+消息挂在靠前的位置。
说是不熟的话……那他们刚刚才互相送了礼物,钥匙扣还挂在自己手上,只是如果借着不熟的话题延伸出三次信息相关的内容似乎又太奇怪了。
他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他又不是变|态。
“之前还有人和我说过你是个快三十岁的……”施槐望正想着岔开话题。
夏洛面不改色:“我知道,肯定是纸鹤那家伙做的。”
这时候把玉笛飞声抖出来不是什么好的展开,施槐望认可了夏洛的甩锅。
“看你就好。”他特别、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句。
要问施槐望好奇不好奇夏洛三次的生活,那肯定有好奇心在,但还没到非得去了解的程度,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加一加夏洛其他的联系方式,不止是游戏里的好友,这样就可以方便在想打游戏的时候联系他了。
是不是朋友?那肯定是的,游戏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游戏里的好友自然而然也有着一层格外重要的意味在。
这会儿他站得离夏洛有一米远,室外的大环境又喧闹嘈杂,别说收音到直播间了,就是在他身边的夏洛能听见都有一定的困难,施槐望抱着侥幸心理等了一会儿,没见他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有几分谈不上来的失落,但又有些微的庆幸,古怪得很。
施槐望弄不明白是不是鱼塘群待久了有什么负面作用在,他近来老是空落落的,想到这边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像他。
大概是见到了目前实力层面暂时还难以逾越的鸿沟、迫切地想要成长起来的焦虑吧。
两个人算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逛着,没什么散开的理由,也许正好有一方是不想分开。
走在前边的夏洛突然装出一副卡了的模样,把直播间的声音快刀斩乱麻地又给关上了。
“出来玩的日子,你要是被我的话弄焦虑了,这就成了我的错了。”夏洛回过头,无奈道,“不要着急,我作为开服玩家,不也让纸鹤当了一个赛季的TOP1,你们公会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愿意为你破例就是认为你非常有潜力。”
“当然。”夏洛微微一顿,“我挑选好友的眼光也是一样。”
“我没有。”施槐望下意识矢口否认。
“随着经验的积累,你迟早能打到前排来的,要是有个赛季我又不想写寄语,把TOP10的位置暂时让了出去,没准儿还得委托你帮忙骂一骂宁与呢。”夏洛开了个玩笑,“前几回我不在寄语榜上,这家伙一混进去就要cue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
纸鹤是退游了还得茍排名,他叱咤风云的赛季寄语这玩意儿压根还没有出来。
见过目前为止所有TOP10寄语盘点的施槐望:“……”
好像宁与的话大部分是在暗暗邀请洛和他双排,如果他没有理解错意思的话。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虽然不是Wolf的,没有骂他的兴趣,但这种时候谁也不会介意踩两脚双排的竞争对手。
“等到了那天,我就写一个‘广告位已出租给洛:迟早要滚下来的人不要那么嚣张’。”施槐望点点头,认为这个设想十分之可行。
“不用,你就写‘马上就有人扶持十个八个双排队友上位把狗叫的人给踹下去’。”夏洛将麦克风打开,头也不抬道。
抄
惘然入住的酒店每一层都有一个大厅,大厅的茶几上摆着不少花生、瓜子、其他小零食还有饮料,还带着套家庭影院的设备,吸引了不少不想就这样窝在房间的玩家。
施槐望回来时脸色不大好看。
他从电梯出来,还没走上两步路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归盼期、夏稚,还有他们公会其他几位高层——会长处于三次繁忙期,快有两个月没上线了,全靠其他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