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徐修容的温柔的指又滑向他的手臂,突然,在脉搏处定住。
指尖搭在萧昂的脉上,好一会,没有动弹,她祖上世代名医,本人精通医术,望闻问切既能辨出症状。
良久,她素手离开,又望向萧昂的脸,却犯了寻思,她隐约觉出萧昂的不对劲来。
徐修容即便心里有疑惑,可事关重大,不敢随便说出。
仍装作无事样,送走萧昂,唤宫人道:“把明夏唤来”。
宫女眀夏进来,行礼垂首道:“娘娘唤奴婢?”
徐修容道:“昨个你听谁说的季嫔与皇上饮酒作乐”。
明夏道:“听婉儿说的,婉儿听季嫔娘娘的宫女水桃说的”。
徐修容道:“你把听的原话在学一遍”。
明夏道:“就是婉儿说水桃说皇上每次到季嫔宫中,季嫔都与皇上饮酒,酒后皇上就特别的……”。
说到这,明夏脸红,说不出口,徐修容接口道:“皇上特别动情,是吧”。
明夏面带羞涩,低声道;“正是这话,婉儿还说水桃不让说出去”。
徐修容心道:这个叫水桃的宫女一定对皇上有意,否则,不会观察得这么细心。
徐修容突然眉尖一攒,难道季宝珠这酒有问题?那她这酒是那弄来的,于是又问:“那宫女可曾说季嫔的酒是哪里来的?”
明夏摇摇头道:“没说”。
隔日,中宫请安。
季宝珠早早到了,才坐下,即觉出一道目光射来,不是友善的。
季宝珠看过去,猜得不错,果然是徐修容,在对上她目光刹那,季宝珠心里一咯噔,这眼神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季宝珠直觉这次她是针对自己,但茫然不知所为何事,心中揣度,自己未曾招惹她,这阴险的女人,又起了什么歹心。
季宝珠心中忐忑,七上八下,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这女人不似曹贵人愚钝,也不似德妃莽撞,更不似舒贵妃傲娇,她个性阴险,十分的难对付。
季宝珠脑子乱乱的想着,马上就有了答案。
趁着众嫔妃声儿低下来的间隙,徐修容却突然说了句:“皇后娘娘,嫔妾看皇上这段日子身子骨发虚”。
陈皇后觉出她话中有话,道:“妹妹何以见得?”
徐修容阴阳怪气地道:“嫔妾据皇上脉象看,有点阴虚症候”。
陈皇后暗自一皱眉,心道:这徐修容与舒贵妃一丘之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嘴上却道;“本宫是该劝皇上少操劳国事,调养身子要紧,还是妹妹细心,这后宫嫔妃都像妹妹这样关心皇上,本宫肩上的担子就轻多了”。
徐修容谦逊又别有用心地道:“皇后娘娘称赞,嫔妾委实不敢当,依嫔妾看季妹妹倒是关心皇上的紧,嫔妾自愧不如”。
说着,笑着望向季宝珠,让季宝珠看了,却觉出她一丝嘲讽。
陈皇后以为她嫉妒季嫔得宠,也便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其她嫔妃听见,也同皇后想法相同,也没大在意。
可这话却让季宝珠心惊,徐修容绝不仅仅是嫉妒这么简单,这是敲打她,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破绽,还仅是猜测,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危险的信号。
39背后真凶
季宝珠睡至夜半;被喧哗声吵醒;一骨碌坐了起来;听见外面脚步声奔跑声,夹杂着“走水了;走水了”的喊叫,季宝珠一阵惊悸,本能反应是出事了。
熙和宫也有了动静;罗御女罗瑶的惊呼声传来:“季姐姐;季姐姐”。
季宝珠赶紧披衣起来;脚刚搭在床沿下;罗瑶已撞进门来;奔至榻前道:“姐姐,不好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