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早,季宝珠才起,旺儿就跑进来欢喜道:“主子,主子,宫门外的侍卫撤了。
季宝珠懒懒地道:“他们总不能守一辈子吧”。
枚青笑道:“这猴崽子,这也值大惊小怪的”。
7嫁祸
庆福宫
‘啪’一声脆响,范才人长指甲在太监魏安的脸上划了长长个血道子。
“没用的奴才”。
魏公公束手垂头站着,也不敢捂脸,任凭主子发落。
庆福宫的掌事陈姑姑仗着胆子,道:“主子何不问季贵人去讨来,不就无事了吗”。
范才人一声冷笑,焦躁地起身走两步,又坐下,道:“你以为季宝珠是谁,她会给我吗?想得倒美”。
陈姑姑一听也焦急起来,搓着手说:“那怎么好,这一路查下去,岂不是就……”,看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敢说下去。
范才人手里捏着绣帕,指尖快掐到肉里,悲哀地想,祸事终于来了,恨恨地道:“就知道这季宝珠不是好惹的”。
坐以待毙,还是过去季妃这贱人那探探口风,两下里权衡,对陈姑姑道:“你拿上我那对翠玉包金的镯子,同我过熙和宫去”。
陈姑姑赞同地点头,道:“是,娘娘做的对”。
季宝珠与罗常在围炉聊小时候的事,罗常在正讲着幼年时在家下,虽不爱吃桃仁,却爱上山采核桃,一次被蛇咬了的事。
雨燕进来回说:“范才人求见主子”。
季宝珠一点都不觉意外,她要是不来,就不是她了。
倒是罗常在诧异道:“范才人怎么来了,听说她曾同姐姐要好,后来出卖了姐姐,怎么还有脸过来”。
季宝珠笑笑道:“以为这宫里的人都跟你一样啊!”。
对雨燕道:“出去对她说,我同她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也说完了”。
过会,雨燕复又进来回说:“范才人在殿外跪着不肯回去”。
季宝珠早料到她会来这一套,道:“愿意跪,就跪吧”。
雨燕才要出去,季宝珠又叫道:“回来,出去对她说,还是回吧,让旁人见了,以为真对我做了什么,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会明白的”。
雨燕出去,听半天没动静,知道范才人走了。
罗常在不屑道:“这种人还理她作甚”。
季宝珠拨了个栗子送到嘴里,含糊道:“有些人和事是躲不过的,一味躲着,也不是个法”。
罗常在显然没听明白。
次日早,宫里又发生件大事,季宝珠正用早膳,赵胜疾步进来,神色紧张,道:“主子,宫里出事了,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太监被人用绳子勒死仍到御河里,不知怎么尸首漂浮上来,早起被守夜的太监发现”。
季宝珠一双银箸举起,讶然忘了落下。
下晌,罗常在突然过来,进门神色慌张,瞧瞧左右,季宝珠知她一定有要紧事,示意赵胜等下去。
罗常在看屋子里没人,又朝窗外阶下望望,才近前附耳小声道:“听我宫里的小坠儿说,石姐姐的宫女灿若对皇上说,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