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你还天天嚷着累……”
秦晓芳又羞又气,“我没有!我、我没有!”
其实她平时天天嚷着“累”、“身体不舒服”……主要原因就是想躲懒。
可她吱吱唔唔的,这理由根本说不出口!
落在外人眼里,却成为“秦晓芳半夜帮刘麻子挖地基,白天才会喊累”的铁证!
围观的人们盯着秦晓芳,目光越来越鄙夷,还开始议论纷纷:
“难道秦晓芳还真喜欢上刘麻子了?她图啥?”
“是啊,秦晓芳长得白净漂亮,怎么会看上年纪能当她爹的刘麻子?”
“可能图刘麻子是城里人吧!”
“别瞎说了,刘麻子又老又丑就这不说了,他还爱酗酒、爱小偷小摸的!最重要的是,刘麻子没有正式工作、没有收入!就冲着这个,他还不如乡下人呢!”
“哎我怎么听说秦晓芳好像已经在老家说了亲了?!”
“真的吗?那她真是该死!”
秦晓芳尖叫,“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真没有和他处对象!”
可是,她却看到众人鄙夷、怀疑的目光。
甚至连秦叔也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
秦晓芳把心一横,尖叫道:“是靳野!那个新搬来的靳野!他天天过来帮着刘麻子挖这个坑的!”
刘麻子嗤笑道:“靳野?我知道他!”
“他不就是那个带着老婆孩子刚搬到花生胡同的那人吗?”
“我告诉你晓芳,除了你之外,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暗恋我,想和我谈恋爱、半夜来帮我挖地基……那也不可能是他!”刘麻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秦晓芳惊呆了,追问道:“为什么?”
刘麻子笑了,“为什么?你……你还问我为什么?”
“这还问吗?”
“靳野他老婆长得多漂亮啊!”
“哪个男的舍得让那么漂亮的老婆独守空房?”
“同志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刘麻子嘻嘻哈哈地问围观的群众。
大多数人都没吭声。
好几个刘麻子的酒肉朋友倒是大声应和。
靳野眯着眼睛盯着刘麻子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那些应和刘麻子的人,一一记清了这些人的长相,心里的记仇小本本又添上了几副面孔。
这时,刘麻子又冲着秦晓芳得意地说道:“以后我俩结了婚,大晚上的我也不愿意留你一个人在家!”
气得秦晓芳面红耳赤。
倒是秦叔开了口,“晓芳,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说起了靳野?”
秦晓芳呜呜地哭,“大伯你要相信我啊,这事儿真是靳野和佟思雅两口子陷害我的!”
秦叔皱眉,“什么?他俩跟你有仇?为什么要陷害你?”
秦晓芳抽抽噎噎地说道:“大伯,靳野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工农兵学员!”
闻言,秦叔眼里顿时精光暴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