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程思宁一边捧碗吃饭,一边和老杨商量起董孙二位教授迟迟没到的事儿。
老杨听说两个团队都已经出发一星期了……
他也有些傻眼,连忙问邵湘和彭教授,“邵老师,彭老师,从你们那里来我们这,这一星期的脚程,正常吗?”
邵湘和彭教授解释了一下各自的情况。
他俩和程思宁的情况还不一样。
程思宁呢,是因为大多数的行李物资走的是托运,所以她和学生们是轻装上阵的,直接坐火车来的。
邵湘呢,她团队里最珍贵的财产就是水培植物的种籽、外加几件大型精密仪器。
所以她的行程也是搭乘火车,但搭乘的是货运列车,全程和学生们亲眼守护着那些仪器。
到了广州城以后,又因为需要专车来接送她的仪器,她在广州军分区里等了两天,才终于等到了从军分区回南海湾基地的空车,这才跟着来的。
邵湘的行程,从北京出发到广州、再到水井村,一共是七天。
彭教授的行程更加曲折。
他是养鸭的。
鸭种孕育出来二十天左右,他就雇了辆货运车,带上鸭种和学生们,一路从北京南下。
开了两天,抵达他的另外一个实验基地,把鸭种们放下来休息两天,观察一下鸭种们的情况,没有问题才另外再雇一辆卡车,继续南下。
彭教授主要是出于对鸭种们的考虑,所以从北京到水井村,路上走了快十天。
鸭种确实损耗了不少,但整体毁损情况还算乐观。
所以十天的旅程,在彭教授看来,也算合理。
程思宁与老杨对视了一眼。
程思宁告诉大家,“孙教授和我、和邵老师、和彭老师一样,都是青研一院的。但孙老师是做海产品养殖的……”
彭教授说道:“所以老孙应该是坐船来的!”
“他肯定也跟我一样,需要随身带着他的虾啊鱼啊螃蟹啥的!”
程思宁提出了疑问,“但孙老师和彭老师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就比如说,彭老师的鸭子不能长时间闷着在车上,中途需要休息……”
“可孙教授的鱼虾蟹却离不得海水。”
“按说,他坐船来会更快才对吧?”
“他这都已经率团离开北京一星期了,怎么还没到呢?”程思宁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下子,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小豹子在一旁听着,问了一句,“会不会是孙伯伯他们在海上迷了路哇?”
大家齐齐大吃一惊!
老杨想了想,说道:“这样儿吧,我们今晚就出门找去!”
另外一个老把式说道:“多喊点人去,人多力量大咧!”
邵湘不放心地问道:“这黑灯瞎火的,你们上哪儿找?”
老杨说道:“他们从北京来的,那就是南下嘛!我们去找,那肯定北上啊!”
彭教授说道:“晚上走不安全吧?还是天亮以后再说。”
老把式笑了,“那在这方面,你们是外行啦!”
“只有在夜里,咱们赶路才顺利……”
“一是因为天黑退潮么,咱们这时候走,正好顺风。明天天一亮就涨潮,刚好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