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恋先生已久,先生的所有我都想要。」
若是有朝一日他所见我深藏的不堪及拼凑城所谓的我的所有,我笃定他不再贪图这些反倒避之不及。
「我无耻贪婪,我自私自满,我是许多劣处的集合却肖想先生的垂青。」
想是他过于妄自菲薄,竟瞧不见自个得天独有的优势。我听了想笑,因些缘由绷着张脸,手拂过他脏兮的脸颊。
「可我如愿的得到了,所以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更多。」他猛地站起,揽我入怀。
一张巧言的嘴吐出的告白果裸直白,他头一回如此坦率的向我传达他内心地所思所想所贪所欲,将一切周旋放之脑后的果敢,宣告他的占有与掠夺。
不是蘸过蜜糖的甜话,他的嗓音尤寂清如十二重山内最冷的千年雪,静平至我险些以为他所阐为真。
「先生,至始至终陪你到最后的,都是我。」
「也只有我。」
这一番肺腑算得什么。
如果我能够袒露我的心怀,我当真爱极他这副癫狂迷痴的模样,他不再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态,虽说仍不及最初的坦诚,好歹片刻真实。
起码,现下我面前的他,有血有肉。
他搂着我的劲仿佛恨不得将我生的髓骨血肉全全糅碎浸入他魂灵内,教我溺亡于此醉生梦死的一刻。
可我心清明,这一切不过无虚。
我不挣扎学着乖顺,做出个一如既往的假笑。
看我的笑颜,他的脸也裂开与我一般无二的笑,随即埋在我的颈间缱绻轻道。
「先生你看,我学会了你的笑。」
嘴里吐出的戏言惹得我扬笑更甚,而他嘴角的弧度亦拉的更大。
「先生你瞧,我跟你的笑一般无二。」
「不错。」我笑着点了点他的嘴角。
若可以连骨髓血液都交缠在一处,那世上除了自己是否有多了个难割舍的私心。
我欣瞧着他眼里含的不加遮掩的赤裸冷淡,近乎讽刺地疯想着合该不属于我的往事。
偏偏诸事众人行至陌路,注定得分出个你我,弄出个有别。
教人夺取走的大头七情六欲,失了喜怒乐,余下微末的一点哀,便独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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