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离开了京城那样舒适的地方,来到边关后非但不喊一声苦一声累,甚至为了贡献出一份力,竟然还进入军营后方,跟军医学习医术。
每次跟蛮夷开战的时候,蒋纯惜为了受伤的士兵,几天几夜不休息那也是常有的事,哪怕已经身怀有孕,她也照样尽心尽力不敢有片刻的懈怠。
就比如几天前那一场战役,蒋纯惜挺着大肚子,在军营忙了三天三夜都没合眼,这才回去休息一天,今天就又迫不及待来军营。
如此这般的女人,让岳震如何能不被吸引,虽然他心里爱的是柳瑶珠,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对蒋纯惜产生了感情。
更何况蒋纯惜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因此岳震在对蒋纯惜产生感情的同时,还对她心疼不已。
这要是在京城的话,就纯惜现在怀孕的情况,肯定是被祖母当成金疙瘩一样保护起来,可在边关,纯惜不但没有因为怀孕受到一点的优待,甚至挺着个大肚子连最基本的休息都得不到保障。
“妾这点辛苦算什么,”蒋纯惜还是笑笑说道,“在战场上跟蛮夷搏杀的士兵和将军那才叫辛苦。”
“好了,将军,咱们不再说这些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妾已经很久没下厨给将军做饭了,等会回去,妾亲自下厨给将军做一顿丰盛的晚饭,让将军顺便小酌几杯。”随着蒋纯惜的话落下,她和岳震手牵着手离开了军营。
在边关民风比较开放,岳震和蒋纯惜手牵手的行为,并不会引来别人什么难听的话,不像在京城那种地方,就算是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有过多的亲密举动。
蒋纯惜和岳震在边关感情处的就像夫妻似的,而京城的柳瑶珠则是嫉妒得快要疯了。
自从蒋纯惜怀孕的事传回京城后,柳瑶珠当天情绪就失控了,还因此遭到老夫人好一顿磋磨,让她去祠堂跪了几天,两条腿差点没有被跪废掉。
“马上让人把信送到边关去。”柳瑶珠把写好的信交给碧云。
她已经忍不住了,本来只打算让蒋姨娘那个贱人骨肉分离,她那个贱人要是真在边关生下孩子,她就写信让岳震把孩子送回京城让她抚养,让蒋姨娘那个贱人的孩子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
可是真到蒋姨娘那个贱人怀孕的消息传回来后,嫉妒就像是蚂蚁似的啃食着柳瑶珠的心,让她时时刻刻处在煎熬的痛苦之中。
所以柳瑶珠放弃了之前的计划,她要蒋姨娘那个贱人一尸两命。
碧云从小就伺候在柳瑶珠身边,自然也是识得一些字的,刚刚少夫人写信时,她就在一旁磨墨,因此当然是知道少夫人信里写的是什么。
说真的,碧云并不赞同少夫人的做法,蒋姨娘现在怀着孕,让她从边关回来,这不是存心让蒋姨娘受罪吗?更有可能让蒋姨娘动了胎气,说不定孩子在半道上就没了。
当然,碧云心里也清楚,少夫人这样做,存心就是要弄掉蒋姨娘腹中的孩子。
可即使明知道少夫人这样做不妥,毕竟蒋姨娘腹中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话,老夫人能放过少夫人吗?
但碧云也不敢劝什么,毕竟她真是被少夫人折磨怕了。
说句丧气点的话,这要不是为了家人,不然碧云真想干脆自杀算了,也省得被少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碧云这边刚把信送出去,孙嬷嬷这边立马就得到了消息。
“老夫人,少夫人又给将军去了信,”孙嬷嬷给老夫人端了杯茶说道,“距离上次少夫人给将军去信还没几天功夫,少夫人就又给将军去了信。”
“真是的,将军可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少夫人如此频繁的给将军写信,她也不怕影响到将军,让将军分了神。”
孙嬷嬷就是看不惯少夫人那个毒妇,因此只要一有机会,就要把柳瑶珠拎出来唾弃一番。
老夫人脸色自然是难看了起来:“算了,她要写就让她写个够吧!震儿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会因为柳瑶珠几封信就在战场上分了神。”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纯惜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忧心忡忡起来,“就边关那样的条件,纯惜如何能好好养胎呢?可是边关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我也不敢让震儿把纯惜送回来,不然要是在路上发生点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无需过于担心,”孙嬷嬷安慰道,“蒋姨娘身子好的很,这就算在边关,也肯定能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您就安心等着抱重孙子吧!”
老夫人脸上立马有了笑容:“我老婆子终于等到了这天,再用不了几个月,震儿就后继有人了,就是不知道,纯惜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就算是女孩我老婆子也稀罕,况且再说了,先开花后结果,只要纯惜那丫头身子没问题,那她就能给我生出重孙子出来。”
“会的,”孙嬷嬷笑笑说道,“老奴看着蒋姨娘就是个有福之人,肯定能满足老夫人的心愿的,总之老奴觉得,蒋姨娘这胎怀的一定是个男孩。”
老夫人被孙嬷嬷的话给哄得笑眯眯的,虽然重孙女她也就喜欢的,但比起重孙女,老夫人自然是更加喜欢重孙子。
时间很快又过去的半个月,柳瑶珠给岳震写的信,也快马加鞭送到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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