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见天色已晚,便道:“你让衙役们都回去歇歇,你也回去吧。”
郝多愉问:“人不追吗。”
景一摆摆手,“让她去吧。”
熊贝苗满脸不舍,但还是没吭声。
他们尊重荨芸的想法。
棠哥儿见他们都同意了,也道:“算了。”
郝多愉回去后直奔马舍,看到空荡荡的马舍后,他揪着多诺的耳朵问:“老子的马呢?”
多诺满脸无辜,“舅舅,我不知道。”
郝多愉抓过他腰间的钥匙,“那老子的钥匙为什么在你身上?马还能凭空飞走吗?”
多诺死不认错,“马为什么不能凭空飞走?”
郝多愉气的给多诺来了一顿竹笋炒肉。
多诺当晚就哭着偷跑到县令府,跟棠哥儿哭诉,“舅舅为什么要打我?马舍的门还锁着,为什么马不能凭空飞走?他没有证据就打我,我不服气。”
棠哥儿:“……”
他甚至找不到理由安慰多诺。
天一亮,郝多愉就气冲冲的将多诺逮回去,把多诺关禁闭。
棠哥儿哭笑不得。
承隽尹亲了亲棠哥儿的额头,“我已修书一封给兄长,若是荨芸有往铁矿山的方向走,兄长定会找到她。”
棠哥儿心往下放了放,“去忙吧夫君。”
承隽尹抱着他,舍不得撒手,“你今日要出门吗?”
棠哥儿笑着说,“面馆刚开,我总得去看看。”
承隽尹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想辞官带你回天虫村。”
棠哥儿推开承隽尹,“夫君,你若真想辞,就不会只在嘴上说说了。”
承隽尹起身理了理衣服,“还是棠哥儿了解我。”
离开前,他告诉棠哥儿,“今日就不要来衙门了。”
棠哥儿疑惑的看着他,他道:“今日我要在衙门前教肥田之法,怕熏到你。”
棠哥儿皱了皱鼻子,“夫君何时回来?我让下人先给你准备好热水。”
承隽尹捏了捏棠哥儿的鼻子,“好你个棠哥儿,现在都开始嫌弃我了。”
棠哥儿眨巴着眼,乖巧的任由承隽尹揉捏,“因为很臭嘛。”
蝉铁县的百姓听闻县令大人亲自教肥田之法,都纷纷跑去凑热闹,没过一会又被味道给熏了回来。
茶馆里。
“我看这次县令大人真是疯了,那种东西怎么能肥田?”
“是啊,你们说用那种东西肥田肥出来的东西能吃吗?会不会都带一股味啊。”
“反正我绝对不吃用屎种出来的粮食。”
熙哥儿急了,“主夫,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棠哥儿淡淡的笑,“没什么好急的,夫君自会证明一切。”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棠哥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架马在闹市里狂奔,百姓匆忙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