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冰饮店开业,百姓们一股脑的往里冲,拿着钱就往启哥儿手里塞。
启哥儿虽然心里早已有所预料,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吓到了。
他手忙脚乱了一阵才找到节奏,而后有条不紊的忙着。
芩孟连感叹道,“棠哥儿,我是真没想到啊,你做起买卖来丝毫不逊色承兄啊。”
棠哥儿看着他,半晌问:“你怎么还没走?”
芩孟连:“……”瞬间就不想说话了。
他伤心的说:“棠哥儿,面馆前段时间用的酱料可都是你从我那里顺来的。”
酱料工坊还未开始制作酱料时,面馆用的酱料都是棠哥儿从他卤肉店里抢的。
棠哥儿抿唇笑得不好意思,“你要多少,自个儿去酱料工坊拿。”
酱料的名声还不大,但棠哥儿已经打算在隔壁开一家专门卖酱料的店了。
芩孟连嘿嘿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回去路上,熙哥儿护着棠哥儿,生怕棠哥儿被路人挤到。
他无奈的说:“蝉铁县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棠哥儿笑道,“这是好事。”
人多是繁荣的表现啊。
来到竹子酒楼,棠哥儿正好听客人感叹。
“我真不敢认了,这儿真是蝉铁县吗?”
“我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走错路,蝉铁县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这冰块更像是不要钱似的,蝉州都没这么繁荣。”
“哎呀,蝉州可是最穷的州,哪里繁荣了。”
“也是,听说是因为蝉铁县来了位了不起的县太爷,以前蝉铁县可是蝉州最穷的县,现在蝉州其它地方该穷还是穷,就蝉铁县富的不像是蝉州地界的县哈哈哈……”
棠哥儿莞尔,来到二楼包厢,景荨芸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见到他来,景荨芸展颜一笑,“哥!你可算来了!我等的菇都枯了。”
棠哥儿无奈,“你这话说的真带趣。”
坐下后,他问:“尾昧呢。”
他今天让荨芸将尾昧约出来。
他无法否认,他对尾昧存有疑心。
景荨芸也疑惑,“我一大早就让人去给他传信了,奇怪了,按理说该到了呀。”
棠哥儿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不安。
他们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人,正要回去,却见街上闹哄哄的。
郝多愉推着一个板车往前跑,板车上躺着的正是尾昧。
尾昧此时浑身是血,脸色煞白,已不知是死是活。
景荨芸的脸当即就白了,他们追上去,郝多愉将人交给郎中后告诉他们,“昨晚妓院跑了两个管事,我派人去追,管事没追到,只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