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见昙老板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忙拉住熙哥儿,脸色难看的问:“你想做什么?”
昙老板大马金刀的坐下,“景老板若好好听话,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
棠哥儿绷着脸,半晌,他问;“你就不怕我夫君找上门来吗?”
昙老板哼笑,“除了我们,又有谁知道你在我这?就算是知府大人,抓人也要讲证据吧?”
棠哥儿眸色微变,“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们?”
昙老板嘴角一裂,露出森森白牙,“来人,上纸笔!”
他看向棠哥儿,声音一沉,“把你所知道的酱料方子都写出来。”
棠哥儿看着他的眼,不躲不闪,“我写了你就放人?”
“你写了再说。”昙老板将下人送上来的纸笔推到他面前,警告道,“景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棠哥儿拽着笔,却迟迟没有动静。
昙老板逐渐失去耐心,正要说什么,却听棠哥儿道,“昙老板,你这般盯着我,我写不出来。”
他解释道,“方子是夫君逼我死记硬背下来的,我记得并不牢固,昙老板若逼迫我,我一急,写岔了点什么东西,这做出来的酱料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昙老板脸色黑沉,“好,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他起身走出去,将门重重的关上。
熙哥儿忙将门反锁,“主夫,怎么办?他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棠哥儿瞥了眼门口的影子,无奈的说:“我们别无他法。”
他心底清楚,昙老板不可能放人的。
他答应写方子,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熙哥儿在房间里打转,“主夫,你逃吧,我拦住他们。”
棠哥儿摇头,“我不可能丢下你。”
熙哥儿急红了眼,“那怎么办?”
棠哥儿放下笔,听着外头隐隐传来的动静,嘴角微勾,“等着便成。”
熙哥儿眼睛一睁,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火一直在暗中保护主夫。
“你刚才是让火回去报信?”
棠哥儿淡笑不语。
他当然知道昙老板不可能帮他报信,因此他的那句话,是说给火听的。
他跟着昙老板走,也不过是想抓昙老板一个人赃俱获罢了。
熙哥儿松了口气,他想到什么,害怕的说:“大人定会生气的。”
棠哥儿扶额低叹,“是啊。”
昙老板见官兵闯进来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中计了,他想冲进房里抓棠哥儿当人质,但门被反锁了,正要踹门的时候,郝多愉就带着人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