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那道门。
顾煜辰,你真是个疯子。
直至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是否没有生命危险。
安慰了一下顾叔叔和赵阿姨,他俩准备去看看祁砚京。
“若是说谁对知闲这辈子的影响最大,非顾煜辰莫属。”
秦昭礼冷哼了声:“喜欢他的时候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爱,不喜欢了又发癫,影响了她前十几年,还打算影响她后十几年?”
她说完又叹了声气:“知闲会难过的。”
宋楷瑞刚想说些什么,倏地无奈笑了声,“我刚刚差点脱口而出这次以后顾煜辰说不定就收敛了,有了前车之鉴我再也不敢揣摩顾煜辰心理了,他的心思山路十八弯。”
他朝着秦昭礼问道:“如果你站在顾煜辰那个角度,想想为什么顾煜辰会撞祁砚京?”
“嫉妒呗,他应该是受刺激了。”秦昭礼出声道。
刺激?
宋楷瑞敛着眸,就像是准备平息的海水,平静到一定程度就让人觉得安全,一旦借助风浪过往的平静就变成了蓄力,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两人放轻脚步走进病房。
听到脚步声,温知闲抬眸看向他们。
宋楷瑞问了声:“他怎么样?”
“多处骨折。”
秦昭礼用手揽住坐着的知闲,“没事的,别担心。”
宋楷瑞看了眼床头上面的文字,看完后,觉得他这种情况就是得养,时间会久一些。
其实他还挺惊讶的,祁砚京作为被撞的那个,伤势不及撞人的顾煜辰的一半。
听目击者说,当时路上没什么人,也没看见到底是不是故意撞得,他路过时只看见了两辆车同时滚了下去,后面那辆车撞击到前面车凌空翻到了前面,又被二次撞击,所以才伤的那么重。
温知闲抚了抚她垂直下落在自己锁骨处的那只手,秦昭礼将她的手包裹住,有些冰凉。
宋楷瑞看着旁边的保温盒,里面一点都没动。
现在都一点了,她还没吃饭。
他打开了盒子,把筷子递到温知闲面前,“先把饭吃了。”
温知闲没接,只是摇了摇头:“我不饿。”
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心脏像是被揪着,难受的紧。
没辙,只能把筷子放了回去,出现盖上了保温盒盖子。
“我不知道他要昏迷多久。”她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祁砚京,低声喃喃道。
秦昭礼和宋楷瑞同时看向了祁砚京。
“摔下来可能撞击到了头部陷入昏迷,需要点时间。”
秦昭礼松开手,给她倒了杯水。
她倒是给喝了下去。
“他父母还没来吗?”宋楷瑞倚在桌前抱着臂问道。
知闲应该会通知的。
温知闲抿着唇,“我还没说。”
和他父母说了之后或许会闹得不愉快,她现在没心思争辩什么,她只是想陪伴他到醒来。
她不可能会不记得通知他父母的,那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
他们也没多说些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
温知闲捻着指腹,目光一直未曾从祁砚京身上挪开,好一会儿,她想起什么才侧目看向他俩,“都一点多了,你们还有工作要忙,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