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离去没有太多人关注,但小丫头不在此列,她默默看着寒朗俩人离去,在寒朗的母亲拽了下让她进屋才收回视线,跟着寒朗的母亲向屋里走去。
松江山边陲,这个季节山林附近的温度已经有点凉了。
俩人边走边聊,出了村子直奔小河边。
小河边距离家里五六百米之外,很安静。
俩人来到河边,在潺潺流淌的河边坐下,寒朗打开那些带来的凉菜,拿出两个树脂的塑料杯,倒上,递给潘建军说道:“班长,你复员后做什么呢,我复员后还去找过你,一直也没联系上。”
“跟几个战友弄了个公司。”
潘建军接过半杯白酒,说道:“只是都不是做买卖的料,今年彻底黄了,这会是无业游民。”
寒朗闻言暗叹。
这段时间他算想明白了,他们,在部队学会的东西很难在复员后转化为可以赚钱的技能,他们学的是杀人,除了进警局还能用上,在社会上还真没法用来生存,起码机会不是很多。
寒朗跟潘建军碰了下,喝了一大口,吐出热辣辣的酒气问道:“怎么就黄了呢。”
“我一个战友家里有点底子,也是我们这几个里面算得上有生意细胞的,开始还不错,一年下来弄了百来万。”
潘建军也没忌讳,吐出酒气说道:“后来去看望一个西北偏远地区的战友,到了那,我们步行走山路十几公里赶往他们家的寨子,半路遇到了我们的战友,他一个人用凿子铁锤在岩石上抠路,为的就是让村子里人出入能方便点。”
“他们那太穷了,什么也运不出来,大山里地还不多,就靠着采点药材和山上的水果来维持。
我们几个没走,帮着干了三天,发现工程有点大,于是一商量,大家出资四十万,雇了一个小施工队,半个多月,也只是弄出了可以行走的路,用水泥弄了几段爬山的台阶,算是勉强可以出行了。
从那以后,我们几个就开始走访条件不好的战友家里,遇到困难的就伸把手,公司盈利的钱不够用,我们就找条件好的战友化缘,找企业老板拉赞助,一年多的时间,投入了一千多万,帮了不少战友以及战友的家乡做了点事,这期间公司资金链断了,我们干脆专门跑这个,公司就黄了。”
寒朗默默听着,跟潘建军碰了下杯,一口闷了半杯白酒,吐出一口酒气说道:“班长,我也想帮帮那些条件不好的战友,他们把青春奉献出来,却没办法帮助家乡做出改变,我这有钱,只是暂时没时间跟着跑,你给我个账号,我回头打给你。”
“你那点钱留着吧,三十万五十万杯水车薪。”
潘建军拿起酒瓶咚咚倒上,又给寒朗倒上,一瓶空了。
“敬奉献出去的青春!”
潘建军举杯跟寒朗碰了下,仰头一口干了。
二三两的六十度一口闷了,那可需要点酒量。
“敬奉献出去的青春!”
寒朗也一口闷了,吐出一口火辣辣的酒气,说道:“班长,千把万我能拿出来,给我点时间,我给你打过来。”
潘建军没有接茬,拿着空杯子,感受着一股股的酒意上涌,盯着黑暗中的河水默不做声。
似乎,在分析寒朗哪来的钱,在琢磨该不该要。
寒朗手里一千多万米金,四分之一属于他的也有两千万华夏币了,所以,千万他真的能拿出来,虽然这钱跟大妈和鬼少还没商量怎么分,他拿四分之一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蓝宝石,在这她用不到那么多钱,到时候还可以跟她商量下,那拿出的会更多。
“我去过乌恩的家里。”潘建军突然说了句。
寒朗手一抖,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
乌恩是他的战友,也是小队的队员之一,是蒙古人,他最后一站就是去了他家,留了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