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见了叔叔,是他送我回来的。”
郁庭川听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那截香烟搁在旁边的扶栏上,拿过她脚边的雨伞,重新撑开,然后下了门前的台阶,在雨中走向栅栏门。
陆锡山瞧见郁庭川过来,哪怕自己比对方年长,仍然先解了安全带下车。
黄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溅起不小的水花。
走到车旁边的时候,郁庭川的裤管还是湿了。
宋倾城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陆锡山主动和郁庭川握手,她觉得自己不该杵在这里,算起来,陆锡山是她的‘娘家人’,所以,她转过身,进屋从玄关处的滤水桶里拿了把黑伞。
等她走过去,恰巧听见郁庭川说:“既然已经过来,进屋喝杯茶,顺便在家里用晚饭。”
陆锡山看了眼过来的宋倾城,婉拒道:“外面下着雨,整个人都邋里邋遢,就不上门打扰了。”
说着,他对宋倾城说:“倾城,和郁总进去吧。”
宋倾城只当郁庭川过来打招呼是出于客套,挽留陆锡山吃晚饭也就说说,刚准备和陆锡山道别,郁庭川又在旁边邀请:“以前倾城家里的亲戚过来,我都不在,今天凑巧,用了饭再走。”
这席话,说的很真诚,又给足人面子。
陆锡山闻言,没有再拒绝。
进屋以后,郁庭川去了趟厨房,再出来,手上拿了罐茶叶。
陆锡山已经坐在客厅,瞧见他过来,重新站起身,郁庭川倒是没什么不自在,把罐头搁在茶几上,开腔说:“坐吧,自家人不用拘束。”
听到自家人几个字,陆锡山不会真在郁庭川面前摆谱,看着郁庭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落座,自己这才坐回去。
宋倾城脱了外套搭在餐厅的椅子上,撸起袖口,发现巩阿姨不在,扭头朝客厅那边说:“我烧壶热水泡茶。”
说完,走进厨房里。
陆锡山收回视线,看向郁庭川:“在余饶的时候,也没好好和郁总说声谢谢,倾城这孩子,给郁总添麻烦了。”
郁庭川拿着烟盒的手倾斜,抽出两支烟,其中一支递给陆锡山:“麻烦不至于,老太太走之前把她托付给我,不管是出于哪方面,我都会照顾好她。”
“……”陆锡山点点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宋倾城拿着水壶出来,瞧见两个男人已经在聊生意,没有具体提及陆氏或者恒远。
等她出现在客厅,郁庭川止了声,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
陆锡山在旁边,清晰地看到郁庭川的目光温柔,那里面流转的缱绻情意,不似做戏,望着宋倾城弯腰泡茶,陆锡山搭着腿的双手有收紧,迟疑片刻,终究打消了要提公司生意的念头。
晚饭后,陆锡山坐了会儿,起身告辞。
郁庭川亲自把客人送到门口。
宋倾城帮巩阿姨把碗筷搬进厨房,想了想,走去玄关处,套上鞋子,拉开别墅的门出去,雨已经停了,昏黄的路灯光,郁庭川正和陆锡山站在车边说话。
隔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
郁庭川有所察觉,扭头往家门口投过来一眼。
没有多久,陆锡山离开。
等郁庭川回来,宋倾城看着他,心之所至,开口道:“郁先生,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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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这几天失眠,导致喉道溃疡,有些发潮热,没怎么码字
明早没有二更,和大家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