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城接话:“郁庭川现在和她什么关系,她肯定偏帮自己的丈夫,就算是郁庭川做的,她也不会当面承认。”
况且,女人是感性动物,最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比起外人,宋倾城肯定是无条件相信郁庭川,下午的时候,季凉城也看出来,宋倾城是真不知道这些事,但是,郁庭川拿他叔叔来隔山打牛也是不争的事实。
“照你这么说,你叔叔公司的建材有问题是事实,郁庭川是有能耐,那些领导见到他也要给几分薄面,这个不可否认。”
沈彻在皇庭工作的时候,那会儿不熟悉郁庭川,却见过南城的书记在饭局上对待郁庭川的态度,言辞间客气,以恒远在私企里的实力,确实有这个资本,但要说郁庭川操纵相关部门要把人公司整倒,未免太过了点。
“就像倾城说的,如果郁庭川真能一手遮天,想要谁倒霉,还不是他一句话,何必要大费周章让监察部门去管?”沈彻下意识帮宋倾城说话,对季凉城已经没多少的情谊可讲:“这件事,你找我也没有用。”
季凉城顿了顿,在电话那头问:“你相信不是郁庭川干的?”
“……”沈彻不吭声。
“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不是么?”
季凉城长长叹息:“宋倾城我以前接触过,不傻,反而很精明,但她下午的态度,百分百相信郁庭川,而且是不容商量的那种,女人会这样,只能说是被感情蒙蔽双眼。”
“我叔叔公司的建材质量问题,与其说是质检不过关,倒不如说是拿次充好,根据我叔叔说的,以前也有客户发现,最后都是协商解决,只有这一回,质监局说接到举报,至于谁举报的,所谓的证据,没有给一样,建材不合格,还是在工地现场查出来的,现在更是一副要依法办事的嘴脸,连我父亲的面子都被驳回,事情到这一步,只能说明我叔叔得罪了比季家后台还要硬的人。”
然而季文堂处事圆滑,从来不和人起冲突,最近这段日子,问遍季家所有人,唯一对上号的,就是慕苒语开车撞了宋倾城。
刚好赶上年底,又是正风气严纪律的档口。
各部门都赶着抓典型凑人头。
慕家那边也表明态度,说是清者自清不怕查,显然不打算趟这趟浑水。
今天已经有电视台的记者去公司蹲点。
季文堂的建材公司,这次就算不倒闭也要一振不起。
“你找别人吧。”沈彻道:“我就一普通老百姓,管不着你们有钱人的是非。”停顿了下,他又低声说:“况且……是你老婆先故意撞的人,事后态度又恶劣,换做是我,也见不得自己的妻子被人那么欺负。”
话落,他直接掐断电话,把手机往仪表台上一丢。
这一回,季凉城没有再打过来。
……
云溪路八号园,别墅。
这个点,巩阿姨和老赵已经歇下。
joice没有被送回郁家老宅,豆捞店和云溪路在雨台区,而紫苑在相反方向的元江区,于情于理,孩子都该留宿在这边的。
回到家,郁庭川看时间不早了,先让孩子上楼洗澡。
过去一刻钟,郁庭川解着衬衫袖扣打算下楼,经过二楼的独卫,见里面没有动静,推开门察看怎么回事,却发现joice坐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湿发乱糟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枪偷偷拿进了卫生间,这会儿正举着枪在玩。
瞧见出现在门边的郁庭川,joice显然有被吓到,一时间,不知所措的抱着玩具枪。
七八岁的小人再懂事,也还只是个心智单纯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