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分明是温和明净的,而不应该是,不应该是…
不应该是什么呢?意绾觉着头晕,甚至眼前有些发黑,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啊…”
相柳一愣,回过神后,立马将意绾抱进怀里,快步向着床榻走去,待将人放在床榻后,立马伸手扯开她的衣领,就见她脖颈处的那枚月牙咬痕若隐若现。
心道不好,急忙俯身,尖牙出鞘,抵上了她柔软的肌肤。
随着毒液的缓缓注入,意绾的呼吸开始平稳,紧皱地眉头也慢慢松开。
相柳斜靠在床榻边,脸色有些苍白,视线飘在空中,虚虚落在窗外的月亮上。
不由地想到答应防风邶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人的场景。
“你是谁?”小意绾提着一盏灯,警惕地盯着院子里的男人。
那人一身白衣,身形修长,冷如冰霜,虽然脸是一样的,但气质与她二哥一点都不像。
相柳一愣,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才发现这是防风邶惦记的妹妹。
他收敛情绪,将自己伪装的更像在极北之地见过的防风邶。
嗓音也变得更加温和。
“怎么?这就不认识哥哥了?”
声音是熟悉的,但小意绾总觉得不对,她皱了皱眉,眼珠子一转,试探道。
“二哥,你不是说最讨厌白色的衣服吗?”
说到这,她还露出了一个状似回忆的表情。
“说穿着像丧服,不吉利!”
“尤其是姨娘病重,你就更讨厌了。”
相柳有些错愕,但面上的神情却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伪装出来的温和。
“我从极北之地回来,途径皓翎,为了换洗方便,这才购买了一身。你未出过远门,只怕不知皓翎尚白?”
左顾言他的骗子,哥哥从来就不讨厌白色,只是生活窘迫,换洗麻烦罢了。
冒名顶替之人该杀!
小意绾歪了歪头,提着灯,不动声色地抽出了防风邶给她制作的防身短刀。
“真的吗?”
说话间,她身形一闪,手中寒光乍现,刀尖直抵相柳的腰腹处。
“别乱动哦,不然你就要变成无根之人了。”
相柳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小矮子,嘴角溢出一抹轻笑。